阎行,他们可是有过节的,之前马韩相争时,他可是差点为其所杀。

    韩遂这边自然也已对阎行多加叮嘱,小心行事,谨慎作战,借机吞并羌骑,扩充实力。都是嘴上说得好听,真要办起事来,私心是免不了的。

    终究是冗合之军,其心难齐,指挥、训练皆必不过夏军,这是其面对夏军最大的破绽,纵能一时势盛,终是难以持久。

    送行大军,回己帐,韩遂与成公英对座。对手下这名谋臣,韩遂是越来越重视了,亲自为其奉上一盏茶。

    “谢主公!”成公英抱拳一礼。

    “观先生,似乎面带忧虑。我军胜势已现,先生所议,定能将之逼到最窘迫之境,陈仓定可拿下,长安三辅在望啊。先生所思为何,可否道与某听听!”韩遂笑问道。

    “主公!”成公英面容一肃:“夏军番大败,损兵折将,但底蕴犹存。兵力仍旧不少,据守城池,诚如主公最初所言,就凭我们这些混杂联军,想要破之,没那么简单啊。”

    “夏军士卒之精锐,将校之统军之能,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想必主公也有所体会吧,只要其恢复过来,就如之前一样不好对付。在下之谋,也只是想要趁敌新败,士气未复,粮草军械短缺之际,博一把。主公,不可大意啊!”

    成公英之言,令韩遂嘴角的笑意凝固了,顿了许久,叹一口气:“战局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战一场了。鏖战至今,凉州那边已然支撑不住了,不足以为凭。撤军,只怕联军立时就会散去,你我所谋,并凉州势力,一统雍凉,只怕也会胎死腹中。况且,如今看到了陈仓城破的希望,三辅就在眼前,吾绝不轻言放弃!”

    很是决绝,在心腹谋士面前,韩遂露出了该有的枭雄威严。

    “祝主公功成!”成公英眼睛微眯,拱手道:“在下怎么想,都觉不容再休整多长时间了。我们休整,夏军亦然,事不宜迟,莫若明日便动兵攻城!”

    一拍小案,韩遂当即道:“就依先生之言,吾立刻唤众人提议!”说完便雷厉风行往外,吩咐亲兵,再召集联军众首领,力行劝说。

    一万多凉骑,气势汹汹,跨过汧水,卷甲而过。如此大的动静,陈仓的夏军,当即被惊动了。

    “此必是敌骑欲侵扰扶风,扰我军后路,不得不防!”刘仇很是肯定对须卜赤弇道。

    须卜赤弇表情微凝,没有动摇,淡淡吩咐道:“命吕布、曹性、成廉三人应付,其余诸将,给我各居其职,轮番守备城池,稳定军心,严防敌军动作!”

    “诺!”

    ……

    韩遂这边,还是说服了众人,第二日一大早,便举兵来攻。各类攻城军械都用上了,一一摆开。

    血战一触即发,为表决心,韩遂主动承下第一波攻势。将他麾下最精锐的三千猛士派上去行攻城事。

    战事从一开始就呈现白热化状态,双方将士进入状态很快。夏军士卒虽然士气未复,但在将校的率领下还是打起精神,迎战、反击。

    虽然有护城河的阻隔,韩军进攻,牺牲不不少人,还是比较顺利地突破至城下。夏军缺少军械,没有如以往箭如雨下,檑木滚石什么的,也不多。

    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便有韩遂部卒攀到了城上。短兵厮杀展开之快,令城头的夏将们有些无措,乌华黎惊闻,亲自上得城关于第一线指挥。

    韩遂将士攻得很猛,很凶,不惜死伤,玩命地冲。韩遂之前已然下了死令,临城作战,但有裹足不前,怯战后退者,自韩遂以下,皆杀!韩遂难得地下此不留余地的军令,是豁出去了。

    “这干凉贼,是疯了吗?”城垣之上,段凌怒喝几声,脸色很是难看,有些激动。一面指挥着麾下士卒,牢牢看住自己把守的一段城墙,一面观察着周边的局势。手持长枪,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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