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与蔡琰携手下车,扫了一眼,问李儒道:“这是徐荣府邸?”

    “回大王,确是!”李儒见刘渊眼中的疑惑,解释道:“徐荣自出狱后便一直闭门在家,未曾履足过外边。臣闻大王赏赐的奴仆,徐荣原意遣散,还是顾念其可怜,如今的三辅不好求生,方才留下。”

    “大王,听李大人之言,这位徐将军,还是个宽厚之人啊!”蔡琰在旁低声道。

    刘渊轻点两下头,对徐荣的感官又好了许多,伸手一摆:“隆頡,叩门!”

    刘渊到来,蜗居府内的徐荣还是出迎了,将刘渊一行人引入堂上,落座奉茶。

    徐荣中等身材,面带风霜之色,看起来极为普通,一年的牢狱煎熬生涯,令其身形有些消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那是当初李傕“赏”的,结疤之后,留下这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即使如此,顾盼之际,不怒之威流露,毕竟名将之姿,当初统军,痛击强敌,杀人无数,只是如今锋芒尽皆收敛起来罢了。

    “将军之名,孤闻之已久,心中敬佩,今日登门,叨扰了!”刘渊看向徐荣,拱手持礼道。

    徐荣并没有面对胡虏那种满脸“义愤”,表情淡淡然,拱手回礼:“败军之将罢了。吾如今不过一区区在野之人,当不得夏王将军之称。若非夏王所赐此府院,只怕天下无某栖身之地!”

    “徐荣,名将之资,统帅之才,当世俊杰也!将军过谦了!”刘渊理了理袖子,望向徐荣:“不知将军今后如何打算?”

    看刘渊那眼神,那表情,徐荣怎会不知晓刘渊话里隐藏的意思。反应又不迟钝,自刘渊登门始,便知其意。

    “对将军之才,孤实爱之,不知将军,可愿为孤效力,共谋大业,一展胸中抱负?”刘渊没有提臣服投降之类的字眼,足够礼贤下士了。

    埋头思索一会儿,徐荣没有做什么矜持表现,抬头迎向刘渊:“若夏王不嫌在下鄙夫,某愿仕夏!”

    “善!”得到徐荣答复,刘渊脸上兴奋之色一闪。

    “这茶水,太过苦涩难喝,可有美酒,孤欲与将军共饮一场!”刘渊啧啧嘴,兴致很高。

    徐荣面露尴尬之色:“府中粮紧,无酒水招待夏王!”

    “隆頡!派人去给孤弄两坛烈酒来!”闻言,刘渊果断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