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驱策着战马,稽娄渊也一样,只是一直望着西南方向,远隔千里,那边有他的目标,受降城。

    稽娄渊为此次奔袭准备不少,干粮、饮水、一人双马,精选勇士。但他最庆幸的还是带上了那几位匈奴老向导,若没有他们,自己这些人早就被这茫茫草原吞噬了。

    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中,匈奴骑士们衣衫褴褛精神疲惫,默默地啃食着胡饼,喝着为数不多的清水,气氛压抑极了。

    稽娄渊心中开始后悔了,此次一意孤行冒险出击,确系有些鲁莽了。

    绝域奔袭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稽娄渊也是受后世铁木真大迂回长途奔袭的启发。只是人家穿越戈壁,跨过沙漠,绕行数百里,却总能成功,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到稽娄渊这儿,还没见到鲜卑人的人影,便已经损失惨重了。

    漠南已是如此荒凉,那更加荒无人烟的漠北当是如何的不毛之地,稽娄渊完全想象不出来。沼泽、毒物、戈壁吞噬了不少骑士生命,还有不少掉队的军士,连稽娄渊本部二千亲军减员掉队一百余人,更不提左右贤王的人了。至这无名山坡,原本的四千骑军足足损失了七百多人,能战之士不过三千,。

    行了这么些时日,口粮饮水慢慢见底,几个向导死得只剩一人,被困在这茫茫草原上,似是迷失了。匈奴人太久没有驰骋于漠北之地了,再归旧地,竟然如此陌生彷徨无措,数千大军命运竟操于一老卒之手。一股深沉绝望弥漫在匈奴将士之间。

    “我们完了,要死在这漠南了,都是稽娄渊,带着我们到这死地!”一阵惨嚎响起,说话的是呼征手下的一当户,统领着那一千士卒,二人显然也是要防着麾下再被稽娄渊吞并了。

    他着一番言论,没有给稽娄渊丝毫面子,几乎把锅全甩给稽娄渊了,周围的匈奴士卒闻言都有些躁动了,而稽娄渊本部士卒虽未动摇忠心,但眼神中明显满是灰色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