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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宫东侧的有一处小院,院中东南侧是一片小竹林,角落中散植着一丛丛风毛菊,淡紫的花瓣绽开,整座小院的气氛显得清幽静谧。

    院中有一什侍卫站岗,个个面无表情,听着从屋内时而传出的读书声。屋内,干净的硬木地面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座小案,刘珩等王子,正跪坐于其间。

    崔烈持一本新誊写的《太史公书》,背手于前后踱步,不时扫过正提笔书写的刘渊子嗣们。他虽被刘渊封为司空,当掌监察百官,风闻奏议之权,然就此时的夏国而言,也只是空挂一名头罢了。故,刘渊直接令其教授子嗣。

    崔烈于大汉买官之后,虽然名望大跌,逐渐衰退。但其为冀州名士,历经宦海,学识见识之广,实非浪得虚名之徒。令其教授子嗣,刘渊也不怕其误人子弟。

    除了刘珩几个王子,还有刘纾这个小丫头,与王兄们一齐进学。此时,撑着下巴,提着狼毫在摊开的纸上面写写画画,显得百无聊奈。

    “大王到!”随着张让一声高呼,顿时打破了屋内的气氛。

    “拜见父王(大王)!”刘渊几步跨入,扫视了一圈,挥手让其免礼。

    入崔烈座,刘渊含笑对其道:“威考公,将此地打理地曲径通幽,有隐士之风呀。孤方至之时,便感到其中悠然自得之意,赏心悦目,疲乏尽消啊!”

    听着刘渊的恭维,崔烈只是微微弯了下腰,并不接话。倒是一旁的刘纾见刘渊前来,迈着小腿兴奋地跑到刘渊身旁,甜甜叫道:“父王!”

    刘渊淡淡一笑,摸了摸其发髻,温柔道:“纾儿,好像又长高了!与孤说说,与先生都学了些什么,有无调皮?”

    “《尚书》、《左传》、《论语》、《孟子》……”刘纾如数家珍般将她所知一一道出,向刘渊卖乖。

    “哦?学得还真不少嘛!”刘渊“好奇”一笑,问道:“与孤讲讲,这些书都说了些什么?”

    “这……”闻言,刘纾小脸一苦,六岁大的小女孩,她也就仅能道出书名,真要让她讲出学了什么,反而不知道如何说起。支支吾吾地,小脸涨得通红。

    见状,刘渊开怀一笑,只觉得刘纾的表情甚为可爱。刘纾手指绞着袖角,闻刘渊大笑,有些害羞地扑入其怀中。

    将之搂住,转头望向底下一字排开的几兄弟。刘珩、刘珝、刘琤、刘琝、刘瑞,年长如刘珩、刘珝者,已经十一岁了。

    刘渊有些感慨,仿佛是一晃眼的功夫,几个儿子都这么高了。平息心中的淡淡涟漪,刘渊余光扫过崔烈手中的书,问几兄弟道:“今日学的是《太史公书》吧,讲到哪儿了?”

    “回父王,先生今日所讲,乃《匈奴列传》。”作为长子,刘珩首先禀道。

    刘渊一听,眼睛立刻轻眨几下,心思一转,看向刘琤:“琤儿,你说说,匈奴何在?”

    刘琤在下一愣,年长三王子中,就属他最不起眼,在卞氏的教导下,他也一向表现低调。未曾想到刘渊竟会问他,迎着刘渊的目光,刘琤吸了一口气,回道:“父王,依先生所言,世上再无匈奴,只有‘夏人’!”

    听其回答,刘渊沉默了会儿,看了看刘琤,又瞥了眼崔烈。见其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刘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崔烈心思倒是剔透地紧。这些年来,刘渊一直在淡化匈奴、鲜卑,而加强“夏人”这个概念的宣传。其所教授,确实颇合刘渊心意。

    思索了会儿,对崔烈道:“威考公于此教授这些孺子,却也屈才了。孤欲于你司空府下配备属官,这监察职责,还请威考公费心了。至于孤这些儿子,另寻博士以授业便可!”

    “诺!”崔烈闻言,眼中明显露出一丝光彩。

    “在孤选好新博士之前,就烦劳威考公继续费心了!威考公见多识广,給他们讲讲大汉之山川郡国,风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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