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没有救过来?”挛鞮柘宇低声禀道:“有一人刀入肉不深,老医工为其止血救了回来,只是嘴很硬,不肯开口。其伤重,怕弄死了他,我们不敢用刑!”

    “身份查清楚了吗?”

    “乃是呼衍部落的人,三口之家,有一子,平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看起来就是左谷蠡王指使的。只是属下心存怀疑,总觉得是有人在后作梗,嫁祸与呼衍具成则除掉主上,败则能引起两方斗争。”

    “带我去看看!”跟着挛鞮柘宇七拐八绕,进入一矮帐,方入内,刺鼻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稽娄渊以手捂鼻,打量着躺在胡床上的那名刺客,身上缠着绷带,鲜血浸染而出。

    “王子,他伤势已经稳住,不过还在危险边缘,受不得刑。”老医工对稽娄渊一礼,稽娄渊点头表示知晓,让其出去。

    这老医工乃是稽娄渊从汉人奴隶中发现的,看其医术高深,收为己用。当了那么久奴隶,受了不少罪,虽然心里对于为匈奴人效命有些抵触,但生存所迫,再加上稽娄渊待他礼遇,也无奈地俯首听命。

    见到稽娄渊进来,那刺客还是一副“我想死”的样子,稽娄渊轻笑一声:“我匈奴有你这样的忠诚之士,倒也难能可贵。我也知晓你宁愿死也不会出卖主人,但是你总该为你妻子想想吧!”

    那刺客眼中明显出现强烈的波动,想要翻身,顿时触动了伤口,惨叫一声,绷带被染得通红。但他不管不顾,第一次开口了:“不管他们的事,求王子放过他们!”

    稽娄渊得意一笑:“那你得先开口,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我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只是脸上的笑意,显得那样冰冷。

    “是左谷蠡王!”刺客忍着疼痛果断道。闻言,稽娄渊笑的更欢了,呵呵声起,转头道:“柘宇,先去将他儿子头颅取来,给他看看!”

    挛鞮柘宇抱拳应诺,便要转身出帐。那刺客再也绷不住了,伸手止道:“不!不!我说,我说!”

    说出一个名字,虽然疼痛让他口齿不清,但稽娄渊与柘宇还是听明白了,是那个人。

    深吸一口气,稽娄渊上前蹲下,左手用力按在刺客伤口上,冷声道:“此言当真!没骗我?”

    剧烈的疼痛让刺客忍不住嚎叫起来,大声道:“没骗您,稽娄渊王子,杀了我吧,只求您放过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