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万算,没算到他利用同行来对付我是一招败笔,因为谢长权认出了我,而我也及时把话说明白了。我感觉此时此人心里已是相当慌乱,有些办法只是临时应付考虑的不周全。

    谢长权不经过检票口把我送上了站台,我在火车关门前的几秒钟上了车,当然也没有买票。谢长权没来得及跟关门的乘务员打声招呼车已经启动了。乘务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突然跳了上来,再回头看却没有人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能感觉到付接也在这辆车上。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是不久前在贺兰山中他又受了一点轻伤,尽管不重但毕竟被青冥镜的法力波及。火车这种地方我是没法和他动手的,只要他不下车我只能等着,他也不可能永远不下车。追踪变成了一种等待,等待火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付接也许还不知道我已经上了火车。

    没有票当然就没有坐位,但西安是始发站,而且又不是出行旺季,我走过一节硬坐车厢就找到了空座。当时的火车一节硬座车厢一共有118个座位,靠近厕所最后那九个座位也就是110号到118号车站是不售号的,属于中途上车的散座。我就坐在这样一个靠窗的座位上,趴在那里装睡。付接所在的位置应该离我有一节半车厢远。

    火车停靠了两个中途站之后。渐渐地坐满了,我身边也全是人,车厢变的很拥挤。我一直在埋头装睡不想让任何人看清我的面目,夜间到河南洛阳时却不得不被人吵醒了。我以为是查票的,结果不是,是一伙来抢坐位的。乘务员和乘警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一站上来了五、六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上车就盯住了靠近厕所地这九个无票散座。

    这几人中有一人掏出一本蓝皮证件晃了晃,自称是列车段工作人员,要出售“茶座”。将这九个座位上的人都赶了起来,也包括我。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顶了几句嘴,有两个人上去就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推到一旁。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车厢里其它人也都闭了嘴。我很生气,我伸手可以让他们全爬下,但那样的话势必成为惹人注目的焦点,保不齐出现其它的意外情况。还有重任在身不想节外生枝。我选择了忍。真气人!我在西安穿的破破烂烂的有地痞欺负我,现在火车上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还有流氓欺负我。

    把人都赶起来之后,他们身后有一批刚上车地乘客坐到了这些坐位上,交了所谓的“茶座费”,三十块钱一位。交钱之后这帮乘客开始拿出烧鸡烧鸡啤酒之类的吃喝起来。而那伙“列车段工作人员”又去了别的车厢继续卖“茶座”。

    我看出来了。从洛阳新上车的这帮人是花钱买座,有“专业人员”替他们赶人找座。在这个很多东西都成为商品,可以用金钱来交换地年代,也可以公然花钱雇流氓欺负别人。这些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歹徒,也许就是你我身边普通的街坊同事。他们自己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为恶。恶人是驱走散座上其它乘客的流氓,他们花钱买了座就心安理得的享用。

    钱是好东西,可以花钱为自己找乐趣与舒适。但如果建立在欺凌他人的基础上则是不应该地。我心里这么想,也就忍不住动手了──我偷了这些人的钱。

    啤酒喝多了总要上厕所的,而我没了坐位只能挤在厕所门边地过道旁。这些人来来回回的上厕所,进去的时候我伸手将他们的钱包拿出来,出来的时候再将钱包还回去,只取现金不动其它。不多不少人一拿了三百块,总计两千七百元。既然这些人愿意付钱给流氓欺负其它乘客,那么我就用十倍的代价让他们去补偿。

    然后我又悄悄的在与我一样被赶起来的那八个人的口袋里各放了三百元,自己留了三百。我上车时兜里已经没什么钱了。那两万块给了陈雁,我兜里只剩下四十几块钱零钱,就这四十几块零钱还是陈雁给地。陈雁给我那五十我没接,可是她又放了五十块在那套衣服的口袋里,我走了之后才发现。在车站打长途电话的时候花了几块。

    火车过蚌埠的时候,那伙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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