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完全吸收。

    百年时间,让她身上的天蚕丝都残了很多,露出脸来。

    在睡梦里,她微微蹙着细眉,看着还是那样的惹人疼惜。

    “就这么睡着挺好。”赵腊月说道。

    井九说道:“是的,终究还是活着。”

    赵腊月转身看着他问道:“她是在哪里走的?”

    井九说道:“就在这里。”

    屋檐下便是那些晨光的起处。

    这里就是连三月离开的地方。

    赵腊月上前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没事,我不会走的。”

    井九抬起右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

    ……

    接着他们去了白城,落在雪原边缘的庭院里,与何霑、瑟瑟见了一面,赵腊月吃了两条烤鱼,井九看了几眼那棵梨树。走出庭院,行走在满是泥水与残雪的原野上,赵腊月忽然说道:“顾清在大家族里长大,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何霑与瑟瑟在一起已经几十年时间,柳十岁与应小荷在一起更是已经一百多年,没有成亲,也没有办任何仪式,不在意世人是怎么看的,反正世人也看不到,这样反而没有什么麻烦。

    井九说道:“他想的比较多,所以容易把事情弄麻烦。”

    这是他们第一次讨论顾清身上发生的事情,赵腊月有些不理解,说道:“这种事情就这么有意思吗?”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在商州摘星楼上看着那幢楼时,她曾经问过相同的问题。

    井九说道:“喜欢,不喜欢,喜欢,都喜欢,不喜欢你喜欢,可以形成很多种组合,有时候还算有趣。”

    赵腊月说道:“喜欢我懂,但书里的情爱经常会让人丧失理智,痛不欲生,我不明白这是为何。”

    “所谓爱情,便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亲密带来的平静以及承诺。”

    井九说道:“承诺便是镣铐,有仪式感,有压力,就像烹肉一样,味道反而容易浓郁,当然,打破承诺本身对人类也很有吸引力,总之还是像先前说的那样,各种组合,自有趣味。”

    赵腊月飞了他一眼,说道:“说的像是你多懂似的。”

    井九说道:“这种事情又不复杂,多想想便能明白。”

    赵腊月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岂不还是很没劲?”

    井九说道:“是啊。”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一座颇为简朴的佛寺前。

    禅子在白城便居住在此。

    寺院门前很是清静,三两僧人沉默进出,忽然有名中年僧人停下脚步,望向井九。

    井九也觉得这名僧人有些眼熟,而且无来由地有些亲近。

    那名中年僧人看着井九的脸,怔了片刻,醒过神来,眼里满是惊喜。

    井九也认出了对方是谁,正是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位年轻僧人,只不过一百多年时间过去,对方的脸上满是风霜,竟是没能立刻认出来,而且那位老僧也不在旁边。

    那名中年僧人刚想说话,下意识里捂住了嘴巴,紧接着又想到师父已经死了,再没人要自己修闭口禅了,不由悲从心起,哭了出来。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井九只是看着他的神情变化,便猜到发生了何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年僧人哭的更加伤心。

    不知为何,井九一直很喜欢这对师徒,知道那位老僧已然圆寂,看着他哭的如此难过,心头生出不忍,一掌便拍了下去。

    赵腊月瞪圆眼睛,心想难道你觉得有生皆苦,把他打死他就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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