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对武三思一抱拳,“某将是才有些走神,尚书莫怪!”

    武三思被一个武官无视了,本应暗恨。

    可是吴长路这一拜,倒是让他玩味地笑了出来,好好看了看吴长路,心说,这人有点意思。

    要是别人在这样的场合被抓包儿,怎么着也不好承认得这么直接吧?

    你倒是编个因由骗骗我啊?这位倒好,直说走神,都不带含糊的。

    笑道:“适才竹山令说,你到他那去募兵,在竹山住了半个月,却连他这个县令的面都没见。可有此事啊?”

    竹山县令苦笑摇头,“哪里是不见,本县上赶着去请他吃酒,人家都理呢。”

    “额。”

    吴长路窘迫道:“军务事重,无暇吃酒,莫怪。”

    “哈哈哈。”武三思大笑。

    这个军汉还真是挺有意思,半真半假地规劝道:“尔等皆为房州同僚,吴统军这样为人处事,可是要交不到朋友的哦。”

    不想吴长路还没答话,保康令却是笑着接过了话头儿。

    “尚书这话怕是白说喽,何止是竹山令他不见,到我的保康,吴统军也连我的面都不见呢。”

    “......”

    吴长路汗就下来了,心说,特么你们一帮文官吃饱撑的啊?揪住我不放干嘛?老子得罪你们了?

    他哪知道,这帮人还真就是预谋好的。

    ......

    此时,气氛略有尴尬。

    竹山、保康两县大有声讨吴长路之意,而吴长路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涨红着脸就那么杵着。

    “好啦!”竹溪令开口道,“再说下去,怕是武尚书信以为真,撤了吴统军,看你们到时傻眼不傻眼。”

    向武三思一礼道:“吴统军为人耿直,疏于交际,可是办起事来却是一点不含糊的。”

    举例道:“今夏竹溪黑头山起匪患,下官头天报到府衙,吴统军第二天就带人到了。三日之内就平定了黑头山盗匪,自己也身受刀伤。可同样的不肯吃下官一席酒菜,连夜又带人回去了。”

    “哦?”武三思疑声,“还有此事?”

    “确是如此。”保康令点头道,“荆湖一带属房州山多林密,本应匪盗横行之势。可偏偏只房州一地难有绿林响马为祸百姓,概因吴统军守备有方啊。”

    转向吴长路,“刚刚只是见统军一个人坐在那里冷冷清清,忽生玩笑之心,统军莫要当真才是。”

    吴长路一听,暗暗瞪了保康令一眼,奶奶的!吓老子一跳。

    可是嘴上还得说好听的,“哪里话,过讲了,过讲了!”

    这时,孙宏德终于开口了,看着吴长路。

    “说句公道话,吴统军的能力,房州一地是无人不夸的。单看此次武尚书与武纳言莅临房州,我房州府兵武备,连百姓都交口称赞。”

    “可是....”

    话风一转,“武尚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房州同僚同守一方安宁,确实要多多走动,多多往来的。”

    “......”

    “......”

    “......”

    “......”

    现在不但吴长路有点懵,席上还有另外三个人也有点懵。

    首先是武承嗣。

    别看他不爱说话,没有武三思那般八面玲珑,可是这席上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里。

    怎么地?难得房州文官会对一个武将大赞特赞。

    第二个懵的,是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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