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真的会搭上性命。

    程满仓恶狠狠地瞪了宋娇兰一眼,对着宋大春问道:

    “那个奸夫是梅梅的同学?”

    钱来顺急忙撇清:

    “程兄弟啊,那个姓胡的是梅梅的同学,不过梅梅平时都不怎么搭理他,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当时我就问过梅梅了,这事儿,梅梅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啊。”

    宋大春也有几分恼意:

    “咋地,你还怨上梅梅了?梅梅多懂事啊,天天都老老实实地回家,也不招灾不惹祸地,这事儿你怨谁也怨不着梅梅啊!你可以怨大哥照顾不周,也可以怨你嫂子没能早点发现,但是这种事儿,咋地都怨不到梅梅头上吧!”

    钱来顺心里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她现在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当初为啥就提了一句胡卫东可能是冲着梅梅来的,宋娇兰可能是替梅梅挡灾了呢?

    程满仓要是记恨上自己一家人,回头再把梅梅祸害了,自己到时候就算是杀了他,梅梅的清白也回不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程满仓不去恨那个胡卫东,看这意思竟然恨上了梅梅了,这岂不是疯狗乱咬人?

    偏偏这疯狗还是自己家老爷们儿的兄弟,现在要绝交怕是也来不及了!

    只能让大春和梅梅多加小心,多提防了!

    钱来顺看着程满仓满脸漠然的模样,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觉得得慌。

    她一直以为程满仓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和气人儿,他爹娘和几个兄弟那么欺负他、几乎都算得上是压榨他了,也没见他放一个响屁。

    结果没想到这老实人发起飙来,简直不给人留活路啊!

    看看这家伙把宋娇兰打得!

    这明天还能出得去屋么?伤成这样,被服厂的班儿还上不上了?

    大概是发现了钱来顺警惕的表情和满脸的不赞同,程满仓突然咧了咧嘴,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嫂子你别害怕,我问梅梅不是为了别的。

    那小子……如果真是梅梅的同学,我就寻思着,说不定能问问梅梅,看梅梅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一片儿?

    这人家睡了我老婆,我总不能跟缩头乌龟似的,装没事儿人吧?

    不管这事儿闹大不闹大,最后是公了还是私了,总得先见见这个人啊。”

    钱来顺紧张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她另外打了一盆热水,兑上点凉的,用手试了试温度,另外投了一条毛巾。

    然后就开始一边轻声地安慰着宋娇兰,一边给宋娇兰擦拭她乱糟糟的头发、疼出来的满脸的汗水和鼻涕、眼泪。

    擦完了脸,洗了洗毛巾,又帮她一点一点地清理伤口,把身上打破了的衣服撕撸下来,把她身上能擦的地方擦干净,再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宋大春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回头就大力拍了拍程满仓的肩膀:

    “好兄弟,苦了你了!大哥给你做主,帮你去找他们老胡家,跟他们算账!你要打架哥冲在前头,你要坐牢哥给你送饭!

    没照顾好娇兰妹子,确实是我跟你嫂子对不住你,你怨我们恨我们,都是应该的。

    可是这事儿真跟梅梅扯不上什么关系。这丫头除了书本上学校老师教的那点东西,其实啥也不懂,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程满仓继续咧着嘴,拼命挤出来他那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嗯,宋大哥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那拎不清的人。”

    宋大春心说,不管你拎得清还是拎不清,梅梅这丫头我还真得看紧了!

    他倒不是跟钱来顺一样,信不过程满仓,只是对胡卫东这件事,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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