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下向一个茶壶一般的东西里面灌开水。

    茶壶下面还有个小小的炉子,炉子烈火熊熊,火焰虽然不大却极为猛烈。

    开水被灌进大茶壶之后,王渐就扭上壶盖,很奇怪,随着白色的蒸汽喷出,一根细细的铁轴来回伸缩,这个大茶壶就慢慢的开动起来,最后带着长长的一列火车也跟着移动,随着蒸汽喷涌的越发厉害,火车跑的也越来越快……

    赵祯一言不发,曹皇后惊愕的合不住嘴吧,至于铁喜跟王渐依旧痴迷的瞅着火车模型在小小的铁路上狂奔,眼睛一眨都不眨。

    小火车整整跑了一炷香的功夫,因为火炉里面的火焰逐渐减弱,茶壶也不再冒蒸汽,就慢慢的停了下来。

    “官家,这是何物?”曹皇后舍不得松开赵祯紧握着的手,轻声问道。

    赵祯刚才有些失神,过了片刻才道:“名曰火车!”

    “此物不须骡马牵引?”

    “不需,只要有煤石与水就能自己奔行。”

    “怎么可能!”

    赵祯松开皇后的手,指指眼前的大茶壶道:“已经出来了,据说还在改进,现在只需要一些时日修正,一旦修正实验完毕,铁路上跑的都将是这些东西。

    他们不需要吃草,不需要休息,只要煤石跟水不断绝,他就能不知疲倦的日夜奔跑……”

    “何人大才如此,制出如此神器!”

    赵祯一脸失望的道:“哈密将作营!”

    “啊?”

    在皇帝与皇后说话的功夫,铁喜与王渐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行礼。

    赵祯换上一张笑脸对铁喜道:“送这些模型的人可在东宫?”

    铁喜躬身道:“哈密工部员外郎尉迟文,兵部清吏司铁嘎如今正在宫外,静候皇祖父召见。”

    “尉迟文?”赵祯略一思索就看向曹皇后。

    曹皇后叹口气道:“当初铁心源在东京,就是冒这人的名字。”

    “于阗皇族?”

    “正是,据说还是于阗仅有的直系血脉,也是铁心源的弟子。”

    “铁嘎呢?”

    “西域野人,自小为铁心源收留,师从孟元直,誉为哈密国三十年后军中第一人。”

    赵祯哑然失笑,指着铁喜道:“我还以为你父亲不担心你在东京的处境,现在终于肯把真正的人手派来东京了。”

    铁喜笑道:“在东京有皇祖父在,孙儿何需父亲照拂,如今,尉迟文,铁嘎进京,更多的是为了哈密国事,而非为了孙儿。”

    “哈密国在东京也有必须处理的国事?”

    铁喜躬身道:“祖普国!”

    赵祯笑道:“你父亲终于看那个由强盗组成的祖普国不顺眼了?”

    铁喜道:“修建铁路的劳役不够!”

    赵祯对于铁喜的解释一笑而过,只是命铁喜三日后带尉迟文,铁嘎两位哈密国后起之秀来大庆殿见驾,就与皇后继续携手离开,他刚才看到皇后被自己牵手之后露出的小儿女模样。

    头发稀疏,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单远行躺在一张干净的白布单子上,稍微一活动,黄色的脓疮就在白色的布单子上留下一片片黄色的痕迹。

    他的脸上更是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个恐怖的黑洞,幸好,那双眼睛依旧在转动,让人能感受到他依旧还活着。

    尉迟文一身青衫,头上的进贤冠前高七寸,后高三寸,长八寸,两梁,昭显着他两千石官员的身份。

    单远行说话已经非常的艰难了,因此,尉迟文也没有多说话,掏出一张黑色的诏书念道:“王曰:卿本非将种,又非豪门。斛决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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