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重甲的八牛弩,大王,就算是有老孟这样的高手在,全军覆没的也只会是我们。

    我听说飞鹰山这样的武士有一万多……”

    孟元直笑道:“这根本就是一群不知道死亡为何物的军队,事后我检查了,他们的双耳被蜡封死了,他们的舌头与铁一他们一样也没有了,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作战,一声令下之后,唯战死而已。”

    铁心源抬头看一下初升的朝阳苦笑道:“人家玩的起,他们的奴隶市场如同一座城池,波斯奴隶多如牛毛,他们的拜占庭战奴多如牛毛,他们在北方抓获的强壮野人多如牛毛……”

    许东升苦笑道:“当初截获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塞尔柱人轻敌了,想用六百人就杀死所有参与会盟的首领,还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以为截杀刺客是一次轻松地战斗,六百人而已,两千骑兵一个冲锋就能碾死,谁料到,战斗的过程会如此的艰难。

    如果让这六百人摸过来,他们真的有能力杀死这里大部分的使者。

    如果让他们的计划达成,哈密国,喀喇汗国难辞其咎。”

    铁心源无声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抖落身上的草芥,缓步向军营走去。

    今天还有一场非常繁琐的会谈,出于对喀喇汗人的尊敬,他需要回去沐浴更衣。

    拉赫曼的长箭呼啸着离开了大弓,在空中留下一丝残影,而后就咄的一声钉在百步之外的箭垛上,强大的反震力抖碎了箭尾的羽毛,黑色的尾羽瞬间就变成了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

    叫好声冲天而起。

    拉赫曼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依旧拉开强弓,一箭一箭的将箭壶里的羽箭全部都射了出去。

    也不看箭垛上的羽箭,向四周抚胸施礼,而后就离开了赛场。

    铁心源悬赏的那枚赤金金钱,依旧空悬在赛场上,两天了,依旧没有人能拿走它。

    乌利尔悲愤的捶着胸口,指着远处光顾着喝酒吃肉的孟元直破口大骂,他的手臂依旧不能拉弓射箭,这让乌利尔以为昨日的那一通殴打,纯粹是哈密人的计谋,不让他上场,无法为喀喇汗国争取更多的荣耀。

    六个只在腰间绑了一块麻布的西域大汉,正用力的摇动着一个巨大的弯曲的铁叉子。

    一头已经被烤的金黄的骆驼在铁叉子上缓慢的转动着,两个大汉用很大的刷子不断地将蜂蜜,酱料刷在骆驼肉上,肉香四溢。

    铁心源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殷红的酒浆在杯中旋转,尽情的散发迷人的果香。

    阿丹躺在松软的锦榻上,眯缝着眼睛瞅着铁心源道:“你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铁心源点点头,抿了一口酒,他没有故作坚强,就在昨夜,哈密国的两千军队死伤过半。

    “我听斥候禀报说,哈密国昨夜在博斯腾湖以西三十里外,与一支无名大军战斗了半夜,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铁心源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枚雄鹰印章丢给了阿丹,阿丹只是扫视了一眼那枚印章就开口道:“雄鹰埃米尔,可以统帅五百战奴,和一百亲军,昨晚你们用多少人迎战这位高贵的雄鹰埃米尔?”

    “两千!”

    “胡扯,雄鹰埃米尔率领五百战奴,外加一百亲军,你的两千人不可能有人活着回来,就算是你有火药和那种可以快速设计的弩弓也不行。

    你的火药威力虽然很大,可是面对全身重甲的战奴,杀伤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铁心源没有辩解,低声道:“两千猛士战损一半,平安回来的不到两百人,余者不是战死,就是受了重伤或者轻伤。”

    阿丹坐直了身子,瞅着萎靡的孟元直道:“您的大将军亲自领军?”

    铁心源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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