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这个话题将会伴随自己一生,赵婉的生命有多长,这个话题就会延续多长。

    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得到了一些必定要失去一些。

    城主府随着母亲和老婆孩子的到来,重新变得热闹起来了,进进出出的贵妇身着最美的春装,带着代表自己身份的首饰,如同开屏的孔雀,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在人间。

    帮她们留下倩影的人就是尉迟灼灼,或者说是一群于阗皇族。

    尉迟雷的一幅画,价格太高,除过孟元直老婆能够承受得起,别的妇人也没有资格请尉迟雷为她们画像。

    这个时候,同样学过绘画的尉迟灼灼就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

    赵婉回来之后,哈密国内务府就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经济核查。

    在账目没有完成之前,没人能动内务府的一枚铜钱。

    百无聊赖的尉迟灼灼开始以绘画来为自己挣一点散碎银钱好来购买胭脂水粉。

    铁心源和赵婉吵了一路嘴巴早就干了,提起茶壶,里面是空的,果盘里面也只有两个咬了一口的点心,想找点往嘴里塞的东西难如登天。

    烦躁的敲敲桌子道:“没水了。”

    正拿着画笔修修补补的尉迟灼灼头都没回,又从头发里抽出一根铁线笔继续作画。

    “您多担待,等妾身把吴家夫人的这幅画画好了,就有十两银子的润笔,到时候给您买醪糟喝。”

    铁心源吧嗒一下嘴巴,仰面朝天的躺在椅子上,瞅着房顶叹息道:“果然是两个和尚没水喝。”

    尉迟灼灼落下最后一笔,站在远处打量一下自己的新作,然后就抱着铁心源的戈壁喜滋滋的道:“吴家夫人的样貌是真正的好,这身段……”

    “快比得上铁三百了。”

    尉迟灼灼不依,摇着他的手臂道:“放在唐朝,这就是贵妇典范。”

    “真没钱了?我记得上个月矢车族送来的两百斤金沙,我全给你了。”

    “那点钱,早就花用完了。”

    “啊?”

    “啊什么啊,妾身现在是以色娱人的妾室,不胡乱花钱,怎么能担得起狐狸精的名号?”

    铁心源皱眉道:“公主没有给你例份钱?”

    尉迟灼灼冷哼一声道:“给了,足足一千六百两银子,被妾身退回去了。

    妾身有手有脚,自己会挣银子。“

    铁心源长叹一声搂着尉迟灼灼的纤腰道:“比我好多了,就给了我五百两,还是银币。”

    “一万六千两妾身也不稀罕。自从跟了您,妾身没要过一文钱的俸禄,不一样好好地过了这么些年?”

    铁心源推开尉迟灼灼怒道:“想干事情就去找公主要,别拿我当出气筒,老子一天龙颜大怒八百次,就算是钢浇铁铸的身子,也会被气死。”

    “丝毛作坊大大小小的事情必须是我说了算,当然,王后可以监督帐房。”

    铁心源重新搂住尉迟灼灼的腰苦笑道:“傻女人啊,丝毛作坊算什么,都是小事情。

    别忘了内务府可是王后说了算,羊毛的供应,人手的调剂,染料的采购,大大小小的物料供应,你以为你在市面上就能轻易购买到?

    羊毛是哈密国羁縻游牧部落的法宝,相国府从来就不允许羊毛流通市场。

    你要的各色染料,即便在大宋都是紧俏物资,没有王后的面子,你能弄来又好又多的染料?

    傻子啊,还没看明白啊,王后本来就不会插手你的破丝毛作坊,人家现在就端的高高的等你上门开口求她呢。”

    尉迟灼灼丢下画笔狠狠踩了两脚道:“丝毛作坊堪称哈密国的镇国宝器,王后会轻易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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