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夏的使者莫藏氏的男宠多吃己更是在温泉馆里过的乐不思蜀。

    最难缠的就是大宋的使节王安石。

    他对哈密国驱逐契丹使者非常的赞同,却对哈密国对西夏使者保持暧昧的状况非常的不满。

    他认为,哈密国应该沿用对付契丹人的法子来对付西夏人,而不是用卑词厚贿来安西夏人之心。

    为此,他不惜在哈密的朝议上大声的咆哮,指责哈密有两面三刀之嫌,哈密国只应该有大宋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盟友就好,完全没有必要拉拢西夏人。

    这是铁心源第一次面对王安石,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宋士大夫们在帝王面前那种豪放的气概。

    好在有霍贤这样的人在前面顶雷,王安石的黄板牙看起来就不那么刺眼了。

    廷辩不过是一个表达立场的方式,王安石在朝议上充分表达了自己立场之后,却对大宋的要求只字不提。

    他同样清楚,当契丹人的使节,西夏人的使节,喀喇汗的使节只能在城主府外等候廷议结果的时候,他同样身为使节却能走进哈密国的朝堂,亲自参与国策的制定,这本身就是对大宋,对他的一种尊敬。

    大宋对哈密国的要求也不适合放在公开场合里谈论,这样做会让哈密国的臣子们对大宋产生疏离感。

    大朝会开了整整一天,等到结束了,所有的意见统统形成了本章,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

    天山的月色极好,忙碌了一整天的铁心源邀请王安石与霍贤一起沿着盘山小道散布,被王安石和霍贤极为愉快的应允了。

    这是一座孤立的山,不算高,就矗立在清香谷里,是铁心源为母亲散心特意开发出来的,青石板铺就的山路,两边挂满了灯笼,光色柔和,一点都不夺取月色。

    “介甫先生来哈密已经快要半年了,却不知对我哈密有何评价?”

    王安石见铁心源发问,不由得笑道:“此话只适合在山顶发问,不适合在山脚攀谈。”

    霍贤嘿嘿笑道:“山巅可看见我哈密盛世景象,山脚却能看见我哈密深厚的根基,看来介甫兄是要大大的夸赞我哈密的盛世气象了。”

    铁心源笑道:“霍相此言差矣,我哈密才刚刚上路呢,何谈什么盛世景象,此时景象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而已。”

    王安石早就领教了哈密国君臣的无耻,听不得他们相互吹捧,遂岔开话题道:“老夫也很想知道大王对我大宋的评价。”

    铁心源笑道:“子不言父过!”

    王安石点点头道:“不论从人伦大道,还是从道义上来看,大王这句子不言父过都是极为妥帖的。

    然,如今的大宋历经百年风霜,年轻的身躯已经逐渐老迈不堪,如同羸牛负重不知那一天就会停下脚步。

    即便是儿子,这时候再说什么亲孝隐隐才是最大的不孝。”

    铁心源莞尔一笑,摘取一片清香木的叶子放在鼻端轻轻地嗅着,过了片刻才道:“我听说河北之地十顷,韩氏一族就有两顷?”

    王安石沉默一下,立刻道:“大宋不禁田亩兼并。”

    铁心源笑道:‘我没有说韩氏一族贪婪,是在说韩氏一族无能。”

    “此话怎讲?”

    铁心源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田亩乃是贫弱百姓养家糊口的根基,韩氏一族乃是华门在大宋毫无廉耻的抢夺百姓养家糊口的土地,不但不能自肥多少,反而落人口实,实在是不智,此等人家最多能成为看守门户的恶犬,却无法成为笑傲山林的猛虎。”

    王安石笑道:“老夫知晓,大户人家兼并田亩会减少纳税的人家,最终导致税源枯竭,国家也将陷入贫弱的困境,这确实是大宋的弊端,却非韩琦一家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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