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成的任务交给了王介甫一个人,他自然要召集故旧亲朋来帮他,大王不必忧虑,王介甫可能比大王您更加看重哈密国,不会挖哈密墙角。

    毕竟,这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好的开疆拓土之机。”

    铁心源皱着眉头道:“王介甫真的是在从哈密招收从人,还准备带回去,已经有人开始交还印信了。”

    霍贤笑道:“老夫知道,大王,这些人将来因为后悔而回到了哈密,您还接受吗?”

    铁心源点点头道:“接受,只是有些不情愿。”

    “不情愿是正常的,没人喜欢背叛,只是我哈密如今依靠宋人罪官支撑运转体系,形势比人强,所以,在很多时候不得不低头。

    强硬从来都是强者的特权,在人才这一点上,我哈密依旧处在劣势,目前的忍让,是为将来强横打基础。

    老夫原本担心大王会变得强硬,现在,老夫终于放心了,走几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王可以把这次风波当做一次大浪淘沙的过程,无论如何,哈密国只能由哈密人自己来治理。”

    铁心源有些恼怒的道:“杨怀玉也给冷平写了信,要求冷平回去,还保他一个指挥使的职位。

    黄元寿和彭礼也收到故旧的信函,说他们只要回去,就会出任州府……

    如今,契丹人大军压境之际,大宋国内的那些人想要干什么?”

    霍贤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杨怀玉的信函未必就是杨怀玉自己写的,彭礼,黄元寿手上的信函也未必是他的故旧亲朋写的。

    大王,我有时候很想问您一句,您究竟有没有在东京进过国子监?”

    铁心源长出一口气道:“这是一场讹诈?”

    “对啊,就因为契丹人大军压境,做这些阴谋诡计才有意义,才会有价值,才能达到目的。

    你在国子监应该见识过这种倾轧,哦,国朝把这叫做磨勘,据说,这样才能磨勘出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才。

    虽然无耻了一些,可是对管教那些不听话的部属很有效,用在哈密头上一点都不奇怪。

    大王不用理睬这件事,交给老臣来应付。”

    “计将安出?”

    霍贤笑呵呵的道:”铁心源是马贼出身……”

    铁心源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干掉他们?这有些过分。无论如何这些人在哈密劳苦这么些年,下不去手啊。”

    霍贤朝铁心源重重的施了一礼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大王……只是此事还不用杀人,让他们以为大王会杀人就成功了。

    这些人以戴罪之身来到哈密,大王以国士之礼待之,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堪称礼贤下士之典范。

    受我哈密国重禄,就该干出与重禄对称的政绩,如今捞够了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铁心源很满意霍贤的解释,尤其是霍贤眼中的杀气更是让他如饮琼浆。

    自己是哈密王,向来礼贤下士惯了,要是猛然间用一些强硬手段,人家会说铁心源是王莽的。

    传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肯来哈密当官了。

    如今,霍贤出手最好,他是相国,这些事情本身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刘攽洗澡回来了,可能是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原因,他很快就感受到了霍贤身上散发的冷气。

    疑惑的瞅瞅霍贤,再看看铁心源,见两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很聪明的闭嘴不言,只是抱着桌子上的水壶拼命地灌水。

    身为客卿,好多话刘攽是不会直言的,尤其是面对王安石以及宋人官吏的时候。

    铁心源低下头重新把目光放在地图上,指着阻普大王府的地方轻轻道:“阻普大王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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