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升摇头道:“没有,战时我们加强了人流管制,百姓们离开住地三十里外,就需要专门的路引,老夫不认为穆辛能拿到路引。

    他只能装扮成自由商队,才能行走哈密大地,而自由商贾都有号牌,和令牌,过所有关卡都要出示,一两人好说,还能混迹其中,他们人数众多,又都是胡人,混在商队中蒙混过关的可能性不大。”

    铁心源继续摇头道:“以我对穆辛的了解,此人决计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托付他人之手。

    彻查,彻查哈密境内的所有胡商,重新验证号牌,查看纳税记录,穆辛一定在哈密国,我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腐烂气息,这令我作呕。”

    许东升犹豫一下道:“如今散布在哈密做生意的胡商不下千家,如果逐一排查,不但耗时耗力,还有可能打草惊蛇,让穆辛察觉。”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穆辛做事就是这样谨慎,不能让他停留在一个地方在暗中谋算我们,必须要让他动起来,我们才有机会捉住他。”

    许东升点点头又道:“不如用一片云来当突破口,我觉得只要找到一片云,就有很大的可能找到穆辛。”

    铁心源苦笑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一片云被我们关押了好久,穆辛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那个便宜老师从不信任任何人,算了,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找吧,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这段时间我的主要精力要用来对付王安石,穆辛就要靠你来防御了。”

    人不是万能的,铁心源也没有本事一面对付穆辛一面应对王安石,如果说他能同时面对这两个人,那只会出现在梦里,即便是梦,那也将是一场噩梦。

    持之以恒的人最难对付,无论是穆辛还是王安石,他们最不缺少的就是一颗持之以恒的心……

    “王后和世子那里有麻烦?”许东升试探着问道。

    铁心源点头道:“何止是有麻烦,环境比我们现在还要糟糕,我们这边好歹只有一个穆辛掣肘,多一个王安石施压,王后那里堪称群狼环伺,一群无耻之徒,围着她们母子一定会用尽手段谋算我哈密。”

    “既然我们有所求,就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何况,我们谋求的是大宋的皇位……”

    听了徐东升的话铁心源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为了大宋皇位,我们就该任人宰割?

    人家之所以捂着鼻子不理睬我们在东京活动,就是看在哈密国还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一旦人家的目的达到了,王后和世子在他们的眼不值了。

    所以,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给!这是原则,必须遵守。“

    许东升觉得铁心源有些贪得无厌,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大宋的皇位啊,用什么来换都是占便宜的……

    穆辛的朋友圈子在不断地变大。

    一个有学问的胡人,不仅仅受汉人,宋人尊敬,胡人们更是对这样的人充满了尊敬之意。

    戴着白帽子的胡玛尔就对穆辛表现出来的神学素养非常的崇拜,专门在自己的家里举行了盛大的酒宴来招待尊贵的学者哈拉什。

    当一个浑身沾满羽毛鸟人身的家伙在宴会开始前胡乱扑腾了几下之后,酒宴开始了。

    穆辛很不明白,在神教已经在塞尔柱盛行了许多年的今天,一个拜火教的狂热者竟然还能成为塞尔柱的萨保(商队领)这实在是一件不能让人容忍的事情。

    当然,正扮演一个纯粹的学者的穆辛,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表现出自己的好恶来。

    既然是学者,自然要在宴会刚刚开始的时候吟诗一来感谢主人的慷慨和和煦。

    他端起酒杯笑吟吟的祝愿所有人健康之后就一饮而尽,然后用缓慢的语调看着天空道:“酒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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