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挡然后将其一击击杀!在这整个击杀过程里,阿丹感觉自己似乎完全升华了。

    昔日在回鹘军中大杀四方的感觉正在回归,昔日彪悍的如同猛兽一般的阿丹也正在回归,右手中的弯刀也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虽然他的身体越来越疲劳,可他的意志却是越来越清晰,甚至随着时间的消逝,他的胸甲被链子锤砸裂,大腿上中了一箭,双手双脚如同灌了沉重的铅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从战马上吹下来。

    但是,仍旧没有一个黑甲骑兵能够摘取这最后甜美的胜利果实,它们一个个的冲过来,但总是会被盾牌挡住,然后在一瞬间,那把弯刀精准地划过它们的咽喉,或者是刺入心脏,绝不拖泥带水。

    在这一刻,阿丹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似乎分开了,灵魂在头顶飘荡,身体在下面厮杀,他好像能够看清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并且能知晓自己该如何用最省力的发子与敌人作战。

    当他用尽力气砍倒眼前的骑兵之后,眼前猛地一空,面前再无敌人。

    阿伊莎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张弓,弓上搭着一支箭,其余的战士,也围了一个大圈子,同样握着弓箭为自己压阵。

    突然间,阿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劳累了,明明自己的兵力占优,他这个主将还累的跟狗一样。

    阿伊莎带着其余骑兵,将剩余的黑甲骑兵包围起来,没有参与战斗,而是把剩下的敌人统统驱赶到他的身边,让他不停地战斗。

    阿丹剧烈的喘息着,血水顺着铠甲的边沿汇成血柱滴落在地上。

    战马的鬃毛下面,一样血流如注,好在这些血大部分都是敌人的。

    阿伊莎驱马过来,掏出手帕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阿丹苦笑道:“再来三个敌人,我必死。”

    阿伊莎笑道:“你不会死的,当你战斗到极致之后,我会跟上的。”

    “扎素在哪?战死了?”

    “没有,将领永远都比小兵活的时间长,他受伤了被我们活捉了。”

    阿丹吐了一口血唾沫道:“既然他没有战死,那就说他不想死,我们可以进入苏米加尔神庙去欺骗那个一根筋的古尔丹了。”

    阿伊莎笑道:“重要的是兵不血刃。不能惊动博克图,否则,你想拿到喀喇汗国的军权这事就存在变数。”

    阿丹身上的血迹根本就擦拭不完,所以阿伊莎擦拭了两下就放弃了。

    扎素被捆的非常结实,手脚被绑在一起然后再翻过来仰面朝天,他就只能以一种极为艰难的姿势看着蓝天。

    阿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铠甲上的血珠子就不断地跌落在他的脸上,这让他更加的惊恐。

    “扎素,说吧,最好一个字都别瞒我,这样的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并且让你的家眷知道你是战死的。

    这是我能给你最宽大的条件。”

    扎素张嘴哀求道:“塔利班,饶我一命吧,这事说到底是您和智慧之王之间的纠葛,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战士,如果您获胜,我会效忠于您,现在智慧之王有优势,我自然要对智慧之王效忠。

    对我来说,您与圣王都是我的主人。“

    阿丹点点头道:“这话有道理,你我之间确实谈不到谁背叛谁。

    现在告诉我,你和古尔丹之间交接任务的信物和方式,然后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扎素不死心继续哀求道:“塔利班……”

    阿丹不等他说完,就重重的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道:“别说废话。”

    扎素的手脚像是断掉一般痛苦,不由自主的惨叫起来,阿丹若有所悟的收回大脚。

    扎素才绝望的道:“古尔丹只看我的脸,他是一个蠢人,他只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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