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道:“今天是危楼上大梁的日子,濮王家的六王子来了。”

    王柔花不屑的道:“我大宋可没有王子这一说,即便他父亲是王爷,他也不一定能当上王,如果不是赵允让当年识大体,在陛下出生之后用佛门大礼将陛下迎接回来,就他这样招摇的样子,早死十八回了。”

    吃过丰盛的午餐,铁心源回屋睡了一会,迷迷糊糊地听到母亲好像在和别人吵嘴,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撒上鞋子出了门。

    母亲站在门口,满脸通红,胸口起伏的厉害,看样子被气得不轻,再看看对面,才看到一个穿着阴阳鞋子的中人笑眯眯的站在皇城范围之外,一副吃定了母亲的样子。

    “铁娘子,你家的店铺被烧掉了,那块地也就不值钱了,有人八十贯钱买你家的地,这是一门好生意啊,缘何要拒绝呢,再等些时日,你家的那块地如果被官府征用,那可就一文钱都不会有了。

    铁心源笑道:“那块地我母亲已经卖给夜香郎了,按照咱们大宋的律法,凡是夜香用地,按照半价供给,听说夜香郎们打算把那里弄成一片粪池,等储藏的够多了,才会运出城卖给那些农户……”

    中人冷笑道:“我就看看有那个不要命的夜香郎敢要你家的土地堆置夜香,既然你们母子不识抬举,我也就不废话了,你们等着买地的钱全部打水漂吧。”

    说完之后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八十贯钱,咱们家是赔的,当初为娘买那块地的时候就花了两百一十贯钱,就这,还不算地面上的铺子。”

    “洛水赔了六十五贯钱,这些钱盖房子足够,却不够添置家什的,这一场大火,咱们家算是损失惨重了。”

    “儿啊,娘很想和这些混账东西拼了,可就是不敢啊。”

    铁心源把母亲扶到屋子里笑道:“当然不敢!在儿子眼里,您的命价值万贯,孩儿的命也价值万贯,虽说先生教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可是咱们两个都是金贵的宝玉,就这样和烂瓦罐碰碎了,实在是不划算啊。

    不如咱们不拒绝,也不答应,等等再看,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变故。”

    王柔花双手托着下巴道:“也是,八十贯钱卖掉之后,以后咱们娘俩再西水门一带就没法子生活了。

    濮王这次要欺负很多人,要是咱们家胆怯了把地卖掉,那里别的不想卖地的乡邻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左右不过八十贯钱,不要也罢。”

    母子二人说的正欢,忽听得外面“嘟嘟嘟”的哨子声传了过来。

    王柔花瞅了儿子一眼道:“公主来了。”

    铁心源指指院子里正在把小狗往篮子里叼的狐狸道:“人家是来看小狗的,不是来看我的。”

    王柔花眉毛挑一下怒道:“我儿子长得唇红齿白俊秀可爱有什么不能看的?”

    铁心源黑着脸道:“唇红齿白也就罢了,俊秀可爱和我沾边吗?以后说话的时候不要昧着良心说。”

    王柔花大笑一声,给头上包好青色布帕子,裹上一件丹青色的大氅子就去跨院的牲口棚牵马,套上马车径直去了中人坊,铁家的汤饼店必须尽快开起来,否则那三个婆子家里就要断顿了。

    “铁心源,铁心源,南山有只羊,你吃肠,我吃肉……

    铁心源,铁心源,南山有只羊,你吃肠,我吃肉……”

    “好了,好了,肠子和肉都归你。”

    小公主怀里抱着一只小狗笑的咯咯的站在皇城墙上朝刚刚出门的铁心源吐舌头。

    “不错啊,已经开始学《论语》了,了不起啊。”

    “我家帝姬顶顶聪慧了,先生已经夸过好几次了。”

    “学论语就很了不起吗?前几日那个来找我的流鼻涕的胖子知道不?那家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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