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还能使用的家什,挑拣了很久,除了那个被火烧的只剩下一大半的七哥汤饼店招牌之外,再也没有多少能够用的东西了。

    铁心源看见母亲的手有些颤抖,不过脸上的表情还好,坚持着处理完火场的事情之后,就在顾大嫂的陪同下回家去了,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儿子去处理。

    铁心源处理火场的事情非常粗暴,找来一群闲汉,把没有烧尽的木料堆积在一起,重新点燃烧毁,告诉周边的乡邻,如果谁家想要火场里跌落的瓦片,尽管去捡就好。

    因此,到了中午时分,七哥汤饼店只剩下几堵残破的墙壁了……

    谢过乡邻之后,铁心源就习惯性地来到不远处的猪场。

    冬日里是猪肉销售的旺季,因此猪栏里的猪更多了。

    老梁蹲在低矮的窝棚里,坐在火盆前面,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灌酒,十余天不见,老梁变得憔悴了许多,一寸多长的胡须根根树立着如同刺猬一般。

    见铁心源走进来了,随意的摆摆手道:“喜欢看猪就去看,开春之后你就见不着这么些猪了。”

    铁心源没有去猪栏那里,钻进了老梁的窝棚里笑嘻嘻的看着老梁喝酒,甚至提起火盆上已经热好的酒浆给老梁满上。

    “你家店里是不是不需要猪肉了?没关系,明说就好,这怨不得你娘,谁让咱们这里来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呢,算不得毁约啊。”

    老梁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神情多少有些颓废。

    “我家就是做猪肉生意的,怎么可能会不要猪肉?就算是这里不能开店了,我娘也一定会找别的地方开,到时候你们还是一样要给我家的铺子送猪肉的。”

    老梁点点头道:“是啊,你娘做的是吃食生意,虽说西水门的苦哈哈们多些,生意好做,可是西水门马上就要没有苦哈哈们了,你娘跟着那群人去别处那是必然的事情。”

    “您不走?”

    “走不了,满东京城都找不到比西水门这里更好的地方了,娘的,一个皇亲国戚跑来和一群杀猪佬争地盘,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娘买的那块地也要守不住了……”

    “那是你娘给你准备的宅基地,那里最少能修建一座两进的宅子,东京城里想找出这么平整的一块好地可不容易,中人就是老汉。可惜了啊。”

    “人家的危楼一旦建成,您这片猪栏必定要被拆掉的,妨碍了危楼的观瞻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老梁咬牙切齿的道:‘真想一把火烧了危楼啊……”

    没人能烧掉危楼,也没人敢烧掉危楼,老梁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铁心源却知道烧掉危楼并不算是难事,让他为难的是如何能够避免汝阳王反击带来的伤害。

    赵允让这种人的报复是不会理睬什么罪魁祸首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地图上随便画个圈子,然后就对圈子里的面人进行无差别的报复。

    铁家很难跳出他划定的那个报复圈子。

    危楼的边上就是河道,救火什么的非常方便,如今虽然已经结冰了,但是薄薄的一层寒冰还起不到拖延的作用,除非等河面上的冰厚到可以跑马车的时候才好放火。

    猪栏里的猪安静的拥挤在一起睡觉,即便是铁心源来了也毫不理睬,睡得似乎格外的安详。

    老梁短时间内是不打算把猪场迁走,这对铁心源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只要这些猪还在这里,自己总有报复那些人的一天。

    论起放火,大宋这些只知道把火油泼在别人家的房子上然后点燃的手段实在是太落后了。

    从猪场回来之后,铁心源遇到了洛水先生,他背着手看着火场对铁心源道:“烧的甚是干净!”

    铁心源点点头道:“火油泼到上面,要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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