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初也是一军的都监,手下一千六百……”

    冷平断喝一声道:“住嘴!老贺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你以为这里还是大宋吗?

    你当初在邕州的事情老子就不说了,大家都差不多,既然来了哈密,人家没有亏待我们,我们就给人家卖命就是,好汉子不说后悔的话。”

    贺元伍干笑一声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冷平指着军营里正在训练的军卒道:“我们这群人说白了就是在哈密王的手下讨口饭吃。

    如果没有哈密王支持,你以为雇佣兵能站得住脚?

    我知道新来的那个铁四夺了你的权力,让你心里不舒服,人家是哈密王的心腹,你把这口气吞咽了又如何?

    你在大宋忍受的气难道就少了?在大宋能忍,为何在哈密就不能忍?”

    贺元伍咬着牙道:“既然都是军中人,为何只允许我们统领雇佣兵,不许我们统领那些新军?

    雇佣军中的老兄弟被那个叫没卵子的哑巴抽调的七零八落,还给我塞了那么多的西夏人和青唐人,这已经不是在夺我的权,这是在要我的命。”

    冷平不解的道:“老贺,雇佣兵是哈密王招的,军饷也是哈密王给的,既然如此,雇佣兵怎么就成了你私人的?”

    贺元伍烦躁的挥挥手道:“我手下的兄弟就是我的人,你老冷喜欢低眉做小的就去,我受不了。”

    说完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军营,直奔哈密城里的住宅,冷平呼唤了他好几声,见得不到回答,也只好回到自己的军中,雇佣兵出天山的事情,看样子要好好的合计一下。

    西域人搓完了自己的皮绳,就把长长的绳子跨在肩膀上进了孟元直的大帐。

    孟元直取过皮绳双臂用力拉扯一下,发现皮绳不但有弹性,还非常的结实,拍拍西域人的肩膀道:“你的手艺还是一贯的那样好。”

    西域人摘下皮帽子,露出一颗硕大的光头,喝了一口孟元直茶壶里的水道:“贺元伍不能留了。”

    孟元直兜着皮绳道:“不仅仅是他,凡是祸害都不能留?铁四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说他和大王对着干,要我早点收拾掉。

    我念他万里迢迢的来西域不容易,处置他的文书都被我给压下来了,怎么,这人又说了什么?”

    铁三百拍拍自己的大光头道:“他说大王的不是。

    你既然下不了手,我来!“

    孟元直笑道:“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只是担心现在下手会让其余人的心不安。

    没事的,他翻不起大浪花。”

    铁三百点点头道:“既然你有主意我就放心了,大王今天傍晚会到军营,我必须要确定这里绝对安全。”

    孟元直笑道:“来了也不会住在雇佣兵大营里,他只会住进新军大营,安全上没问题。”

    铁三百笑道:“一旦我们的子弟兵练成,雇佣兵就真的只能是雇佣兵。”

    孟元直笑道:“现在还很有用处。”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铁心源果然在下午的时候抵达了哈密城,他第一个接见的人是先他五天来到哈密城的欧阳修。

    在欧阳修的陪伴下,沿着哈密的城墙走了一大圈,虽然是骑马走的,依旧用了一个时辰才走完哈密城巨大的城墙。

    来到望京楼前,铁心源拍着箭楼上粗大的梁柱道:“一年时间成就这样一座坚城,恐怕只有我哈密能够做到。”

    欧阳修叹息道:“不恤人工,不计国帑,五万余人日夜赶工,十万骡马累死泰半,又有火药开山破石,万斤臂力拔千斤相助,有何稀奇?”

    这话里就带着气,铁心源莞尔一笑道:“国相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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