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现在更看不成了。

    前些天一次几十份公文向州县下发,要求他们立刻上缴今年的夏赋……”

    “啊?这才开春,怎么就收夏赋了?”

    钱朗懒懒的道:“还能为什么,被逼急了,下面的州府官的回文倒是整齐,一股脑的说这是乱政,正在蔡州裱糊乱民的包黑炭竟然说这是亡国之政。

    弹劾我家部堂大人乃是祸国殃民的囊贼,天可怜见,我家部堂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俸禄是什么样子了。”

    本来笑嘻嘻的雷安国听钱朗这样说,一张笑脸立刻就变成了苦瓜脸。

    哀愁的道:“明明是盛世,怎么我们就穷成这样?不是说官家手里还握着琉璃这种好东西吗?”

    何铭摇头道:“现在连契丹人都知道琉璃是样子货,今年给契丹的助军费用打算用琉璃来顶替的,结果人家死活不要,就要银钱,绢帛,给西夏的岁币倒是用琉璃给打发掉了,依我看啊,过了今年,西夏人也不会要琉璃了。

    至于盛世倒是没说的,粮食,绢帛不少,瓷器更是堆积如山,那个杀千刀的侬智高在天南一场叛乱,硬是将好好地泉州,广州弄得一片糜烂,出海的海船出不去,海外的胡商进不来,我们收不到税款,自然就没钱了。”

    钱朗恨恨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道:“少府监的那些狗贼都应该砍头。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没日没夜的烧制琉璃,把天价一般的琉璃弄得烂大街……“

    雷安国拍拍桌子道:“既然于阗国开了拿钱来迎娶公主的先例,我们不如好好地运作一番,看看结果能不能救急,毕竟,只要泉州,广州这些海港开始运转之后,我们就会有钱的。”

    钱朗颓废的趴在桌子上伸出两根手指道:“别指望了,两年,至少需要两年!”

    三个忧愁国事的大宋官员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长叹一声就各自回家,准备明日开始探探其余几位王子的口风,好把长公主的身价往高里抬一抬。

    更鼓敲过三遍之后,铁心源这才揉着腰肢从房子里出来,忙碌了整整六个时辰,才把需要的东西按照火儿留下来的说明书配置完毕。

    很奇怪,孟元直今晚竟然没有睡在青楼里面,和张直一起坐在月光下喝茶。

    铁心源过去抱着茶壶喝了一通茶水,长出一口气道:“今天没有出去耍子?”

    孟元直捶捶自己的腰笑道:“老子又不是铁打的,总要休沐几天才行。”

    铁心源嘿嘿一笑,指着自己刚刚走出来的屋子道:“正好,明晚你们要帮我干活,今天休憩一下最好,免得明晚一点力气都没有。”

    孟元直点点头,递给铁心源一张纸道:“尉迟灼灼拟定的礼单,很丰厚。”

    铁心源取过礼单瞅了一眼就皱眉道:“这两个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我说十里红妆不假,可是这样白白的送给人家,真当我是冤大头吗?”

    孟元直楞了一下道:“你不是对长公主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吗?现在怎么心疼开钱了?

    礼单我看了,大部分都是玛瑙和玉石,在我们哈密就不值钱,银钱对我们来说又不是很重要,你要是不狠狠地拍你丈人的马屁,他不会把闺女嫁给你的。”

    铁心源揉揉太阳穴道:“你知道什么,挣钱是一门学问,这花钱更是一门大学问。

    五十万贯钱,能把东京的货物买走一半。

    皇帝现在是缺钱,可是我这几天走街串巷的看过了,粮价一点都不高,布帛的价格也不高,甚至铁器的价格都比三年前低了很多。

    这说明什么?说明民间也没有钱了。

    如果我们在东京把这么一大笔钱丢给皇帝,那些商贾立刻就会得到风声,知道皇帝要犒赏三军花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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