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问道。

    王楶和范纯仁也不明白欧阳修为什么会对北海结冰这种事情感到烦恼,本来想问,又怕苏轼把自己当傻瓜,既然有文同问出来最好。

    苏轼并没有直接解释欧阳永叔为何会对北海结冰产生了忧虑之情,小声道:“年初的时候永叔公受命去契丹参加辽皇在辽国西京举行的春捺钵。

    结果,在契丹的时候,他遇见了铁青蛙,听铁青蛙说他碰见了一个蒙兀人,那个蒙兀人想要给讨好辽皇给他唱歌,希望辽皇能够允许他的族群南迁。

    很可惜,那个蒙兀人没见到辽皇,就被契丹人给杀死了,听说那个蒙兀人临死前都在大叫,希望辽皇能让他的族群搬离日益寒冷的北方。

    蒙兀人死后,永叔公利用自己使者的身份,接触了很多北方的蛮族,结果永叔公发现,不仅仅是蒙兀人希望南迁,就连女真人,以及野蛮人同样有这样的诉求。

    他们说北方已经变得奇寒无比,根本就不适合人类居住了,如果不南迁,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王楶皱眉道:“这和我大宋何干?即便是有麻烦,也是契丹人的麻烦。”

    苏轼摇头道:“永叔公说铁青蛙可不这样看,他认为越是居住在靠北地方的人就越是强悍,就越是野蛮,永叔公亲眼见过北方蛮子强大武力,一旦这些北方蛮子们的生存都出现问题之后,一定会悍然南归的,他认为即便是契丹也挡不住几年。

    就像从高坡上往下滚巨石,契丹人如果挡不住,就会被这颗巨石裹挟着继续向南滚动,到时候,轮到大宋来抵挡了。”

    张楶仰面朝天,思考了良久才笑嘻嘻的道:“这倒是一个大麻烦。

    不过啊,这只是一家之言,不足为虑!”

    苏轼挠挠脑袋道:“确实如此,北方的蛮子们即便不因为天气缘故这数千年来依旧在南下。

    到时候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该死的乐天派性格再一次占据了苏轼的大脑,他自然不晓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大事都是起于微末。

    “戌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这样的文章他们熟读过,只是不明白何为“?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他们更加不明白,他们以为的长时间,其实只有区区数十年而已。

    如果他们能够活的足够长,就会亲眼看到身畔这座巨城会如何被北方的蛮族劫掠一空。

    他们会看到高高在上的贵人,被野蛮人弃之如泥土,往日高不可攀的贵女,会被野蛮人载于马后极尽羞辱……

    靠一张嘴是跟这些家伙们说不清楚的,只有让他们亲眼走一遭西域,他们才会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能动手的时候,就不要动嘴,这是铁心源一贯的主张,自己能被夏悚随便给个印鉴就丢去戈壁,没道理自己就不能故技重施把这些家伙们也带去西域。

    至于他们愿意不愿意,铁心源不觉得这是一个什么问题,一旦人到了西域戈壁,想不变的野蛮也不成了。

    夏悚做错就错在往西域丢的人太少,如果夏悚有足够的魄力,成千上万的往戈壁上丢真正的有才之士,铁心源觉得这将是一个很好地政策。

    或许会有大量的人死掉,他同样相信,也一定会有大量的人雄起。

    走在细雨绵绵的街市上,铁心源想通了很多的事情,心情也变得舒坦了起来。

    婉婉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来了吧!

    想到这里,铁心源的心一下子就变得火热起来,放眼东京城皆是面目可憎之辈!唯有婉婉可让阴云变成晴日。

    铁心源热切的朝自己家的老宅子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果断的回到了单远行给自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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