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虱子在跑来跑去。

    他很担心铁心源会因为恶心的缘故而真的将张通给活活煮死。

    不知何时,铁心源身上的权威意味越来越重,而且杀伐果断,以前大家会商量着办的事情,如今大部分事情都是他独自决断,越来越像一位真正的首领了。

    好在直到现在,铁心源做出的决断一般都是正确的,并没有一昧的捉权,还多少知道相信别人,并对自己人委以重任。

    孟元直最害怕铁心源也彻底的变成大宋皇帝赵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如果变成那样,天下之大,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

    张通身上有伤,不好往水里添加石灰,嘎嘎端来一碗盐巴,一股脑的倒进皮桶子里面。

    盐水碰到张通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这让张通痛不欲生,刚才喝了一口洗澡水,他也知道水里面加盐了。

    直到现在他才确定,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被这群人煮着吃掉,否则没事往水里加盐做什么。

    孟元直等水足够热了,就让嘎嘎移走火堆,对已经彻底认命的张通道:“放心,没人打算吃了你,就你这副脏样,吃进去也会吐出来,洗涮干净了才好给你裹药。”

    “啊?不吃我?”张通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生气,热切的看着孟元直,只是不敢看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男子,就在刚才,是这个少年人下令把自己丢进皮桶子里煮的,并且还要仆人把火烧旺一些。

    直到皮桶子里的水慢慢变凉,张通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这些西域人真的不打算吃掉自己。

    两个牧奴将他架出皮桶子,割断绳子之后就把他身上的衣衫全部扒干净,用刷马的刷子将他从头到尾刷了一遍,看着满地的黑水,张通多少有些羞涩。

    最后一桶桶温水从头上浇下来,张通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干净过。

    腿上的伤口被抹上清凉的药膏,然后用麻布裹紧,最后换上一套不算新,却绝对干净的衣衫,他就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孟元直见这个壮汉现在还能稳稳的站在地上,不由得在心中喝彩一声。

    一摆手就把身边的一个酒坛子拍飞了过去,张通探出手稳稳地捉住酒坛子,不解的看着孟元直。

    孟元直笑道:“喝了这坛子酒,就跟着老子走,将来能走到那一步就看你的造化了。”

    张通还打算说些什么,无意中看到铁心源电锯一般寒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拍开酒坛子,遥遥的敬了一下孟元直,然后就一口气喝干了。

    铁心源见张通已经服软了,就站起身对孟元直道:“你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这里的事情该你管了,我要好好的睡一觉。”

    张通见铁心源走了,就缓慢的靠近孟元直的身边,小声道:“多谢恩公救命!”

    孟元直指指铁心源走掉的方向道:“以后别让他捉到把柄,他真的会把你煮熟……”

    “小人不敢,只是还不知道恩公的大名,还不晓得咱们到底是属于哪一国。

    那位贵人又是谁?”

    孟元直将手上刚刚烤好的羊腿递给张通道:“我们哪一国的人都不是,我们只为自己战斗!

    老子以前是马贼!”

    “啊?马贼!太好了,小人早就想当马贼了,整天混在牛心亭这个破地方带着一群苦哈哈抢劫一点小钱,却要冒着天大的风险。

    马贼好啊,以后跟着恩公一起纵横大漠戈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日子才是人过的。”

    孟元直笑而不语,等张通吃了一根羊腿之后才慢慢的问道:“你是汉人,还是宋人?”

    张通有些不好意思的张着满是油脂双手,干脆抓了一把枯草,三两下擦了手之后,脱掉上衣,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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