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直到那个女子上了小轿这才转过身。

    瞅着离去的小轿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忧虑。

    “来人啊!”

    赵祯的声音从大殿内传来,王渐快走两步走进大殿,只见赵祯****着上身坐在床边,手里还握着一个酒杯。

    “方才那个妇人是谁?”

    王渐小声道:“秘书省校书郎王充的妻子林氏!昨日进宫陛见皇后时,被陛下留下来了。”

    赵祯喝了一口酒道:“王充官遣西京著作佐郎,即日上任,不得迁延。”

    王渐躬身应是,然后很小心的道:“校书郎为从七品,著作佐郎为从六品……”

    赵祯看了王渐一眼道:“去办吧!”

    王渐躬身之后就匆匆的去办理皇帝交代下来的事情,赵祯披衣而起,推开窗户,整个东京城尽收眼底。

    天色铅灰,寒雨封城,无人知道此时皇帝正在用目光巡梭全城,路上行人匆匆,即便是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只要家里还有一口吃的,就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冷彻骨髓的天气里去为生活奔波。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赵祯喃喃自语的念着这半阙词。

    他对什么飞起玉龙三百万之类的话不在乎,更不在乎什么千秋功罪谁与评说之类的废话,他此时只想知道这半阙词的下半部分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本是一件小事,他只是在这个寒雨连天的日子忽然想起来了那只银色的狐狸。

    当时的天气也不好,那只狐狸就立在假山上,冲着自己嘤嘤的叫唤,如同一只见到母兽的小兽。

    很久都没有见到那只狐狸了,如今,那只狐狸可能正在戈壁旷野中奔驰,活的应该非常自在吧。

    皇后曹氏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赵祯的身后,轻声道:“陛下当保重龙体,若有采薇之心,妾身自然会为陛下安排,只是外臣之妻臣妾以为不可宠幸!”

    赵祯转过身看了一眼盈盈拜倒的皇后无所谓的道:“一时兴起,过后即忘。”

    曹氏笑道:“陛下至今还保持赤子之心真是可喜可贺,臣妾来到五凤楼并非是为了破坏陛下的兴致来的。”

    赵祯哦了一声道:“还有何事?”

    曹氏温柔的帮皇帝整理好衣襟,一根手指在赵祯光洁的胸膛上轻轻地画着圈子道:“陛下,兖国公主已经满十七岁了,女大不中留,早日为她挑选一个驸马为好。”

    赵祯不露痕迹的避开曹氏的手指,来到锦塌上坐下来道:“兖国心有所属,不愿嫁人,吸血自污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你有什么办法?”

    曹氏见皇帝避开自己的手指,眼中有些黯淡之色,很快就转化成了笑意,用衣袖掩着嘴笑道:“六个京城中最出色的少年都在兖国面前铩羽而归。

    可怜我那个侄子,至今见到兖国还两股战战,他真的以为兖国如今是靠吸血为生的。”

    “哼,兖国嘴里的那两颗獠牙根本就是一个兽牙制作的牙套,只不过制作的极为精巧罢了。

    和她一起演戏的那个女官脖子上的两个流血的牙洞也是用牛筋制作出来的。

    吸血之说不得胡言,女孩子顽皮而已。”

    “人口繁衍,人丁壮大方为清平世界,皇家女子十七不婚,百姓自然会争相效仿,如此下去,于国朝不利。”

    “有铁家子珠玉在前,兖国不愿,也看不上那些酒囊饭袋是想当然的事情,皇后有何良策?”

    “臣妾听闻,铁家子以白丁成爵爷,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大宋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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