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在自己麾下的目的,阿萨兰失败了,阿史那哲蚌也失败了。

    我们不过是阿史那哲蚌在自己失败之后留下的一条出路,我敢打赌,这家伙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死。

    你想娘看,如果阿史那哲蚌现在没死,会是一个什么局面,他会毫不犹豫地勒索我们!

    至于阿史那哲蚌的老婆,你就没有问问她到底是阿史那哲蚌的第几个女人?

    今年应该连二十岁都没有吧?

    在西域族长享有最好的,这是一个传统!”

    尉迟灼灼抬起头看着铁心源道:“我知道帮着阿史那哲蚌的族人求情很不妥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这个族长可以和别的族长不一样。

    在胜利之余,可以多一点点仁慈之心,多少顾虑一下这些人的感受。

    我发现您现在正在像扣月饼一样的,扣每一个人,您想把所有的人都扣成一个模样,我很不喜欢。”

    铁心源笑道:“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我娘。

    等你见了我娘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把人弄成一个模样的习惯了。

    我家就是卖汤饼出身的,要是一碗汤饼和另外一碗汤饼不一样,卖出去会砸了招牌的。”

    “人不是汤饼!”尉迟灼灼有些发怒了。

    铁心源嘿嘿笑道:“一样,一样,你如果和我娘相处的久了,你也会成一碗汤饼的。

    别以为你尉迟家族代代都有书画大家,音律大家出现就认为只有个异性才能生出好作品。

    我爹是打铁的,我娘是卖汤饼的,我是他们的儿子,没道理不继承他们的手艺,综合下来做事的方式就是先一顿爆捶,然后再弄成一个模样……”

    尉迟灼灼哭着走了,铁心源皱着眉头瞅着她跑远,摇摇头就下令铁五再去一趟哈密,看看溃兵们到底跑远,或者死光了没有。

    自从进入戈壁之后,阿大的神情就松弛了很多,老尉迟就陪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交谈的非常热烈,尤其是谈到大小尉迟画技的变化的时候,老尉迟吃惊的发现,这个长着两颗脑袋的人竟然对五代之后的各路画派了如指掌。

    “贵祖乙僧公曾经画过的《西方净土变》的壁画,以阿弥陀佛为中心,布陈活泼,喧闹的乐舞,数百人在装饰着花树禽鸟的七宝莲池周围,交织着庄严皎洁、花团锦簇、气象万千,没有五浊烦恼的西方极乐世界的情景,使不懂佛教的人们也能理解这是一幅反映生活的画卷。

    这其实就是佛陀入人间的真意啊,此时的乙僧公已经把自己化身为佛陀教化四方。

    可笑那时候的长安贵戚,只知道乙僧公一画万金,却不识画中真意。

    难怪乙僧公后来画一幅画就要烧掉一幅画,人间没人懂,他就只好烧给了鬼神看。”

    老尉迟苦笑道:“家祖在隋时的长安盛名无双,官至郡公却对于阗一国毫无用处,如果那时候家祖愿意的话,可以向隋文帝请换封地,如果能够得稍微距离母国近一些,我们如今也不至于闹到族灭国亡的地步了。”

    阿大瞅着尉迟雷笑道:“离得近了更加麻烦,至少我可以保证一点,你尉迟一族的骨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硬。

    能够决定族群繁衍多久的主要原因不是地域,而是看骨头是不是够硬。

    如果你们族人的骨头一直都非常的硬,即便是到了现在同样可以纵横戈壁,圣天公是个硬骨头的,可惜,在他之前,你尉迟家族可是……嘿嘿嘿。

    源哥儿对你尉迟一族勘称另眼相待,在东京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圣天公。

    听你所说,源哥儿到了西域,联系的第一个势力,他看中的不是你们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出于对升天公的敬意,才会做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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