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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拱辰皱皱眉头道:“主客异位难度增加,多要五百文乃是情理之中,你输了也赔付我一贯钱吗?”

    “五百文!”

    “为何?这样的赌注是不公平的。”

    “我今年七岁!”

    王拱辰认真的瞅了一遍铁心源的面色道:“你长得比七岁的孩子大些,不过,姑且就算你七岁吧。”

    王拱辰说着话,就首先回了一手车。

    铁心源按住棋盘道:“黑胜红败,俩贯钱!”

    王拱辰掏出钱袋放在棋盘的边上道:“一言为定!”

    铁心源的心里乐开了花,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拱辰并没有像自己那样步步紧逼黑方,而是走了一步闲棋,对于残局来说生死就在一步之间,如今红棋放弃了最后一个平局的可能,只要黑棋退一步士就再无后顾之忧,而后占据了绝对优势的黑棋用棋子堆也能把只剩下一炮,一马的红棋堆死。

    果然,仅仅走了十一步,王拱辰就输了,他为人一向潇洒,留下钱袋转身就回到欧阳修他们所在的茶棚子里。

    梅兄连忙问道:“如何?”

    王拱辰笑道:“输了,不过也发现这棋局果然有古怪,刚才我故意要了红方,还走了一步闲棋,结果,原本只需六步就能将死红棋的棋路,他用了十一步。”

    欧阳修惊讶的道:“难道说他攻伐凌厉的棋路是假的?六步能将死对手的棋路,他用了十一步,岂不是说这小子在象戏一道上不过是一个棒槌?”

    王拱辰笑道:“大棒槌!”

    梅尧臣笑道:“既然已经试探出这小子的虚实了,待老夫过去轻松地将他结果掉。”

    说着话不待王拱辰和欧阳修说话,就大踏步的来到铁心源面前,丢下一角银子,然后就等待铁心源下棋。

    后炮平四这是老棋路了。

    梅尧臣发现自己除了回车之外别无他法,于是只好回车……

    当梅尧臣的黑棋再一次变成三个攻老的兵卒以及一将一士之后,红方还剩下一帅一相,这是铁定的和棋……

    “承让,诚然!”铁心源客气的收走了梅尧臣的银子,然后很有礼貌的恭维梅尧臣,希望这个大头还能继续和自己下棋,小巧儿这家伙需要的各种工具贵的要死。

    回到茶棚子的梅尧臣瞅瞅王拱辰道:“依旧攻伐犀利,老夫没有喘息的机会。”

    尹洙嘿嘿笑道:“天时地利人和你一样都不沾,如何能够战胜他?你的每一步棋路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唯一比人家多的是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毫无用处的棋子,那个小子根本就不需要多么高的棋艺,只需要知道自己的棋子该落在那里就成。”

    欧阳修皱眉道:“确实如此,规矩是人家定的,执红先走这就是先机,而后就是步步杀机,不不要将,我们根本就没有思考的余地,要是不输才是怪事情。”

    王拱辰指指铁心源道:“娘的,这就是一个小骗子!”

    梅尧臣苦笑一声道:“人家可不算是骗子,下棋的时候他真的在下棋,确实是按照规矩赢了你,至少没有象走日马飞田的乱走你如何说人家是骗子?”

    欧阳修瞅着铁心源怒道:“这小子着实可恶,将我等陷入了两难的地步,进不是,退不是……”

    糖糖将脖子伸的老长,见王拱辰拱手认输离开了,不一会另外一个比王拱辰还要年长的男子也认输离开了,就再次用力的捅捅身边的少女道:“好像那个登徒子赢了。”

    少女有点迟疑,不过最后点点头道:“他把钱都收走了,自然是他赢了。”

    “他怎么能赢得了王拱辰?阿爷说这家伙算是大宋士林的精英。”

    “披着欧阳修衣衫才得以金榜题名的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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