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血淋林的大旗,胸中就畅快的厉害,不论铁心源的主意有多么的可恶,至少,在竖立大旗这件事上,非常的对自己的胃口。

    如今,那面大旗在春风中舞动,猎猎作响,有着说不出的威风。

    孟元直穿好铠甲,把臂盾挂在胳膊上,催动战马缓缓地来到城前用铁枪指着城头的穆吉孜喝道:“穆吉孜,敢和爷爷一战吗?”

    穆吉孜看着城下的这个狂人,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自己的名字还是听得很清楚的,稍微想一下就清楚,这家伙竟然要自己和他决战。

    穆吉孜长弓绰在手上,缓缓地拉开弓弦,三只羽箭搭在嘎嘎作响的弓弦上。

    孟元直看见了拉弓的穆吉孜,胯下的战马忽然昂斯一声,后腿猛的发力,向前窜了出去,与此同时,他手里的铁枪已经脱手,飞向城墙上的穆吉孜。

    与此同时穆吉孜的羽箭带着尖锐的鸣叫向孟元直飞了过来,战马的速度自然比不上穆吉孜的羽箭,三支呈品字形飞过来的羽箭并不受战马速度的影响,依旧准确的刺向孟元直的胸膛。

    长刀在孟元直的暴喝中飞起,斜斜的劈在飞来的羽箭上,两支箭跌落尘埃,第三枝速度稍微慢一些的羽箭却重重的刺在孟元直的胸甲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之后,跌落尘埃……

    战马依旧在加速,城头的羽箭如同暴雨般落下。

    飞向城头的铁枪并没有对穆吉孜造成任何威胁,距离实在是太远了,铁枪重重的钉在城墙上,入土两尺有余。

    孟元直的臂盾护住了头脸,任凭暴雨般的羽箭落在他的身上,身下的战马哀鸣一声,四蹄一软就栽倒在地上,只是一瞬间,没有防护的战马就被城头的羽箭射成刺猬一般。

    比战马更像刺猬的是孟元直,他将身体蜷缩起来,借助战马扑倒的力量,如同一只刺球在戈壁上快速的翻滚,直到撞在城墙上,才止住翻滚的势头。

    他刚刚抬起头,一块硕大的石头就迎头砸下来,不得已只好继续向右翻滚,城头乱石如雨……

    臂盾格开一块避无可避的巨石,巨大的震荡让孟元直的胸口一热,嗓子眼发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孟元直野兽般怒吼一声,再一次用臂盾格开迎头砸下来的巨石,在尘土飞扬中站起身子,右手五指如勾硬生生的刺进坚硬的夯土城墙把身子彻底的拔起。

    迅猛上升的左手终于握住了插在城墙上的铁枪,身体绕着铁枪迅疾的旋转一周,就头下脚上的飞上的城墙。

    身体尚未落下,四根长枪就狠狠的捅过来,如同老鹰一般在空中飞翔的孟元直两只手臂在空中划一个圈子,就把四根长矛揽在怀里,双脚刚刚落地,就大吼一声,竟然连长矛带那些不想撒手的军卒一起丢下城墙。

    穆吉孜听着城下的惨叫,肝胆欲裂,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不算壮硕的宋人,竟然真的敢一个人就对一座城发起攻击。

    孟元直张着满是血渍的大嘴哈哈大笑,手里的长刀却没有半分的停歇,在密集的守军人群中掀起一片血浪,狞笑着笔直的冲向不停后退的穆吉孜。

    “杀了他!”穆吉孜大喊,招呼手下进攻,自己却在不断地后退,他一点都不愿意和这个魔鬼一般的宋人照面。

    孟元直面对汹涌的人群再一次大笑起来,一杆被他抢过来的长矛,如同一条出洞的毒蛇,每吞吐一次蛇信,就会有一个守城军卒捂着咽喉软软的倒地。

    嘎嘣一声,枪头终于被一柄连枷砸断,孟元直探手捉过那个手持连枷的西域大汉的脖子,手腕子一转就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硕大的连枷掉在脚下,他脚尖一钩,连枷飞起,松开已经死掉的大汉,连枷已经牢牢的握在手中……

    连枷到处,血肉横飞。

    首先崩溃的不是小兵,而是已经不作战多年的穆吉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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