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水壶里微微的冒着热气,这里的炭火似乎从未熄灭过。

    取过一个抹布,开始擦拭起这间几乎是一尘不染的屋子来。

    洁白的抹布上没有沾染多少灰尘,她满意的点点头。

    炉子上的水壶冒出了热气,水开了。

    赵婉就从柜子底下取出一个茶壶泡了一壶茶水,微微等了片刻,就从茶壶里倒出三杯茶,自己握住一杯。

    茶杯在她两只手的手心里滚来滚去,而她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相比旁边越发奢华的皇宫,这里更像是她的家。

    铁心源的心口莫名其妙的疼痛了起来,他按住心脏的部位停止了脚步。

    厚厚的棉布包头阻碍了他的呼吸,他张大了嘴巴就像一条被丢到岸上的鱼,很想一头栽倒在地上休息一会,拴在他腰间的绳子却固执的拖着他前进。

    一路都在爬坡,铁心源甚至没有心情去看道路两边的环境,事实上,他的视线只能看出十米远。

    骆驼鼻子上的瓣膜已经封闭了,走的懒洋洋的,同样在腰上拴着绳子的小野人却能欢快的跑前跑后,匆忙的他连骆驼走的队形不够整齐都要管一下,筋疲力竭的铁心源实在是不明白他哪来的这样充沛的体力。

    牛角号吹响了,铁心源一头栽倒在地上,看着昏黄的天空,不由得想起母亲,想起巧哥,想起赵婉……

    大风依旧在毫无头绪的吹着,地上的砂砾如同蜿蜒的蛇在山谷里乱窜,只要遇到一个小小的凹坑,就会把身体蜷缩进去,不过,很快又被风从凹坑里掏出来,钻进了铁心源的身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