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文钱买了一块米糕塞进水珠儿的小手里,吃着,说着,已经来到了太学门前。

    此刻正是中午时分,太学生们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没钱的穷学生自然会在太学里面吃公饭,虽然不好吃,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早就听说太学里有一种饭食叫做“太学馒头”,铁心源曾经骗一个太学生的吃过,说白了就是肉馅的包子罢了,还是羊肉馅的,腥气扑鼻,天知道皇帝干嘛把这东西称之为美味,还说什么以此物养士,无憾矣,不过水珠儿很喜欢吃,狐狸也喜欢。

    “源哥儿啊,你又来了,小心丈八爹再把你的裤子扒掉,这次姐姐可不借裙子给你遮羞了。”

    铁心源呲着牙齿朝太学对面青楼里的姑娘笑了一下,这些姑娘其实都是很不错的人,上次要不是她们帮忙,自己真的就把人丢大了。

    太学门口的太学生很多,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从来不看脚底下,不骗这些人的钱,简直就没有什么天理。

    只是有个问题,东京城里的读书人越来越不好骗了,太学里的家伙们已经被自己教导的聪明了很多,那些睿智的夫子们,也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上一次九连环骗局失败导致自己被扒裤子,让铁心源记忆深刻,所以这一次就用象棋残局来对付他们,不信他们还能获胜!

    象棋对大宋的人来说并陌生,只是和后世的象棋稍微有点差别,如今市面上流传着很多的下棋的规则,可谓百家争鸣的时代,士大夫们对此极为痴迷。

    士林中素来有宁可一夜不睡,不可象戏无争之说。

    铁心源挑选的当然是和后世象棋下发无二的那种,这种三十二枚棋子的象戏也是最流行的一种。

    至于像司马光闲的无聊弄出来的七国象戏纯属旁门外道,为士大夫们所不齿。

    上辈子身为象棋的伪爱好者,棋术算不得多好,但是满肚子的象棋残局还是足以应对目前的状况。

    找了一个人多显眼的位置,把木头刻好的棋盘放在那里,布好国静兵闲的残局,然后铁心源就盘腿坐在地上,等待鱼儿上钩。

    水珠儿捉着一杆旗幡,上书,三局两胜者五百文!

    于是,铁心源周边很快就围拢了很多人,扑买对宋人来说并不稀奇,如今稀奇的是居然有人在太学这种象戏的老窝里挑出这样的旗幡,这根本就是找死。

    看的人多,下场的人却没有,不论是铁心源还是捉着旗杆的水珠儿都是小小的孩子,赢了会被众人不齿,输了那就更加的丢人。

    太学生爱惜自己的羽毛如同生命,焉肯为了区区五百文就丢人现眼。

    “不论是谁,只要破了这个残局,就有五百文的奖励。”

    “小子骗人,黑方再有一步就会获胜,红方断无胜理。你执黑傻子才会去上当。”

    一位太学生匆匆的瞅了一眼棋局就面露鄙夷的对铁心源说。

    铁心源翻了一下眼睛道:“谁告诉你我执黑了,这局棋分明是我执红先行,怎么样?敢不敢赌?”

    太学生仰天大笑了一声,拍拍铁心源的脑袋道:“小子,还是回去吧,我若是赢了你的五百文,还不知道会如何被同窗嗤笑呢。”

    说完话之后竟然拂拂袍袖非常潇洒的离开了。

    铁心源叹了口气,给远处的小玲儿使个眼色,玲哥儿立刻就从角落里拿出一块破布,上面用浓墨写着——太学傻蛋,谁敢与我一战!

    这块招牌打出来,附近的太学生们就像是被激怒的马蜂,围着铁心源嗡嗡嗡的狂轰滥炸。

    铁心源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不服就下场一战,那些太学生们还是不肯下场,只是在边上指责铁心源狂妄。

    被吵得头昏脑涨的铁心源恨死了大宋的君子教育,那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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