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这哪里是鬼哭,堪称真正的狼嚎!

    手摸到了暗青色的岩石上,没有任何的粗糙感,这里的石头就像是被最高明的工匠琢磨过一样,非常的光滑。

    在狭窄的巷道里顶着风前行了一里地,肆虐的风沙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

    只有砂砾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如同绵绵的春雨。

    篝火燃烧了起来,不过,没有柴火,所以燃烧的是仆役们找来的枯骨,这里最多的就是这东西,许东升的屁股下面甚至垫着一个阴森的骷髅头。

    那不是牛马或者骆驼的,而是一颗货真价实的人的骷髅。

    人的肋骨在火堆里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火焰是黄色的,如果在晚上的时候,会是淡蓝色的,偶尔还会爆出一两朵明亮的紫色。

    头顶的帐篷遮挡住了往下掉的灰尘,即便是如此,吊锅里的米汤上,依旧有一层褐色的尘土。

    经历了恐怖的一天之后,铁心源很想喝一碗热乎乎的汤,即便是汤里面有尘土他也不在乎,全身似乎已经冻透了,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喷着寒气,他非常的希望能够填补一点热量。

    汤已经滚开了,就在铁心源端上饭碗,准备以朝圣一般的姿态去面对这碗汤的时候,一个仆役的惨叫声,毁了这一切。

    沙盗来了。

    铁心源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场报应,在大风口的外面,自己是强盗,来到大风口里面自己又成了被抢劫的对象。

    这里的沙盗要比自己当劫匪的时候幸运的太多了,至少沙盗们不用担心自己抢不到东西,不用面对光屁股男女绝望的反抗,更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因为这是真正的劫富济贫!

    不论是富裕的许东升,还是富裕的铁心源,只要抢劫到一个,对于戈壁滩上的沙盗来说,那就发了。

    因为有手弩,所以铁心源主要关注的对象是头顶的砂岩,只要上面出现人影,尽管扣发弩箭就是了,许东升已经说过自己人不会爬到顶上去的。

    孟元直大笑着走了,铁一他们好像也非常兴奋的走了,许东升从自己的行囊里面抽出一柄连枷狞笑着,也走了,在这样的天气里,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能有人过来让他们发泄一下,对许东升他们来说是一项不错的饭前运动。

    铁心源抱着弩弓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身边帐篷里的骨头火堆依旧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不时地爆燃的磷火飘进冒泡的米粥里面,不远的地方总有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传过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都喜欢在临死前叫上一嗓子,好像在告诉这个世界,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生存过。

    一张蒙着棉布的脸出现在铁心源的头顶,充满好奇的看着坐在沙地上的铁心源,两人相距不到两米,铁心源下意识的扣动了弩机,一支弩箭准确的钻进了那个杀盗的眼窝。

    看样子那家伙已经准备要跳下来了,中箭之后身体没有后仰,而是沉重的掉在地上,就掉在铁心源的面前。

    弩箭从后脑位置钻出来,血很快的就****了好大一片沙地,他死的不能再死了,即便他的手脚还在抽搐,铁心源在第一时间就回收了自己的弩箭。

    许东升很快就回来了,瞅瞅地上的尸体,然后就把自己肥硕的屁股狠狠地放到那个沙盗的后背上,在重力的作用下,那个沙盗后脑上的箭孔滋的一声就冒出好大一股子红白相间的东西。

    铁心源看看尸体,再看看许东升还是没说话。

    许东升似乎有些疲倦,沉声安慰铁心源道:“这里是大漠,杀了人,就杀了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拿出你当初对付易普拉辛的狠劲来,在这里心不狠,就活不下去。”

    “是不是可以喝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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