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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糖糖,她把自己的那一部分的钱全部取走了。多余的话都没有跟小水珠儿说,这表示糖糖不愿意再和柔儿她们合伙做生意了。

    小水珠儿在信里遗憾的道:“长江水枯,汴河即将上冻,糖糖买舟南下,送别时,她站立船舷,久久凝视东京,似乎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铁心源不会自恋到以为糖糖是在舍不得离开自己。

    那是一个性格极为坚毅的女子,或许会伤春悲秋,或许会柔弱一时,一旦她做好了决断之后,就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就像她离开乳山的时候,虽然一直在看着铁心源,胯下的骏马却始终在向东京的方向狂奔。

    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的人,铁心源是这样认为的,糖糖也是这样认为的,同窗多年,彼此了解颇深。

    铁心源只能祝福糖糖一帆风顺的回到蜀中,希望蜀中清秀的山水能够让她忘记东京城留给她的伤害。

    皇帝习惯性的坐在三楼的露台上观赏秋日的美景,铁心源只想站在乳山的最高处看看自己两位好友所在的地方。

    青岚隐隐,遮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铁心源就立刻放弃了这种很美,但是很愚蠢的做法。

    爬到山顶足足浪费了自己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且还弄得自己汗流浃背,连狐狸都不愿意爬山了,赖在铁心源的背上不下来。

    山顶上全是青松翠柏,和山腰处大片的落叶树木不同,就像是给一团火焰上盖了一顶翠绿的盖子。

    如果愿意的话,铁心源会认为就是这些青松翠柏,给非常形象的乳山穿上了一件东京城里最新式的亵衣。

    铁心源累的跟狗一样的吐着舌头喘气,狐狸倒是变得活泼起来,在平坦的山顶上蹿下跳的非常活泼。

    铁心源不担心狐狸会遇到别的什么猛兽,皇帝的卫军,早就把乳山翻了一个底朝天,凡是比兔子大的野兽都在清剿之列,现在的狐狸,绝对是乳山上的兽中之王。

    铁心源敞开衣襟,凉快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把衣衫给合上了,走了一身的汗,如果再被寒风吹一下,绝对会大病一场的。

    狐狸在山里跳腾了一会,然后就回来了,乖乖地卧在铁心源的身边,两只眼珠子却瞅着茂密的松林。

    铁心源张口道:“先生既然也有登高远眺的雅兴,何不出来一见?”

    松树后面传来一声轻笑,然后一个垮着篮子的青衣女子就走了出来。

    铁心源笑道:“道长不去陪伴陛下,怎么会有空来松林子?”

    柳如意迈着莲步走过来,含着笑俯身瞅瞅铁心源道:“还真是一个美男子呢。”

    铁心源的瞳孔微微的缩了缩,朝四周看了一眼道:“你在跟踪我?”

    柳如意跪坐在枯黄的草地上,逗弄着狐狸的耳朵道:“我在采松宝,谁有工夫跟踪你?”

    铁心源瞅瞅柳如意近在咫尺的浑圆的臀叹口气道:“你没有接近皇帝吗?”

    柳如意摇头道:“皇帝和十几年前没有什么分别,还是喜欢意外。”

    铁心源皱眉道:“秋日寒潭,亏你也能跳的下去。”

    柳如意认真的看着铁心源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择手段?”

    “你们不是一群人呢吗?”

    柳如意拿手拨弄一下自己项间的金项圈笑道:“敢下水的也就我一人而已,所以得利的也就我一人罢了。”

    铁心源瞅着那个粗笨的项圈道:“这东西什么来历?作为首饰未免太大了一些。”

    柳如意笑眯眯的道:“这是宫里的规矩,宫女侍寝陛下之后,都会戴上这样一个项圈,如果宫女怀孕,这个项圈上的日期就是证明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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