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冷冰冰的。”

    铁心源瞅瞅这个说不上是聪明还是傻的家伙,拍拍他的胳膊道:“不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包子放下手里的木铲伤心的道:“我娘病死了,她说想回红泥岗老家,我就背着她一路去了红泥岗,太远了,走了三天才到。

    我找了一个山坡把我娘埋了,打算在那里搭一个草棚子住上三年。

    谁知道有一个戴着大头巾的家伙跳出来说那块地是他家的,不许我娘埋在那里。

    我很生气,那里明明是荒山,怎么就成他家的了,就把那个家伙按在地上吓唬了一顿,没打他,结果他就跑了。”

    “后来他又带着人来了?”铁心源觉得没必要让包子含含糊糊的讲下去了,老一套的故事而已。

    包子不过是气不过,估计是失手弄死了人,所以才会被关在这里。

    应该还不至于砍头,大宋律法对他这样的憨子非常的宽容。

    包子却把头低下去了,好半天铁心源才发现这家伙在哭泣。

    才想问到底是什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包子猛地站起来,捶着胸口咆哮道:“后来没有吃的了,我就去给庄子上的人家扛活,打算赚口饭吃。

    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大头巾把我娘从坟里挖出来了,就丢在大路上。

    我找到我娘的时候,她的手都被野狗……”

    铁心源听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牙齿咬得咯吱吱的道:“然后你就把大头巾给打死了?”

    包子的情绪得到宣泄之后,慢慢的停止了哭泣,重新抱起饭桶准备吃饭,听铁心源发问,就毫不在意的道:“打死了七个,大头巾被我给活埋在我娘的坟坑里了。

    他说那是他家的地,我就把他埋在那里了。”

    铁心源痛苦地闭上眼睛道:“既然杀了人,干嘛不跑?”

    包子摇头道:“抓我的那个捕快都被我拎在手里了,他忽然说能给我娘找块地安葬,我就把他放下来了。

    然后,他果然就把我娘埋在另外一块地里去了。

    他给我喝了一碗孝子酒,等我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打死了七个人,又活埋了一个似乎是士子一般的人物,铁心源想遍了《宋刑统》也找不到为包子辩解脱罪的理由。

    想让包子离开监牢,铁心源还是有办法的,可是,就他这样的憨货,即便是逃出了监牢,没有自己或者巧哥这样的人帮忙,迟早还是会被捕快们捉回来。

    这样才能把这个憨货从牢里救出去呢?直到深夜,铁心源也毫无睡意,瞪大了眼睛瞅着监牢的房顶苦思对策。

    巧哥用腿勾住梁柱,身子倒垂下来,透过檩条间的缝隙往屋子里面看。

    一个戴着软幞头的汉子坐在上位,手里把玩着一柄玉如意,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即便是大夏天依旧戴着皮帽的契丹人,另一边坐着一个秃头的倭国大汉,俩柄刀插在肋下,右手总是不离刀柄一尺的范围,似乎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这个计划其实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当时出了一点岔子,这才匆匆的偃旗息鼓,现在,既然你们接过了这个烂摊子。

    那就准备钱粮吧。

    总是这样拖下去,对我们半点好处都没有,我们兄弟的脖子上总是套着一根绞索,你们这些拉绳子的人想干什么早点动手成吗?我们兄弟还想快些隐姓埋名去当富家翁。”

    契丹人笑道:“颜将军,做事之前必须稳妥才能马到功成,如果匆匆而就,很多时候是办不成事情的。”

    巧哥用腰力缓缓地提起身体,攀住一块凸出来的飞檐,然后用双手和双臂撑住狭窄的过道两边,缓缓地从高处挪了下来。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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