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种气候,水汽变不成云层,只能滞留在低空,它们无孔不入,正因为有了它们,在同样的低温下,才会感到更加的寒冷。

    三万多人挤在这些刚刚搭起来帐篷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只是所有人呼吸出来的热气被炉子传导过来的热气加热之后就变成了细细的雪花落了下来。

    铁心源的大帐里就没有这样的奇景,人少,炉子太多,没有下雪的条件。

    “停几天吧,等大风吹走这里的湿气,我们就继续行军,这只是权宜之计,早点回到天山城才能安全。”

    孟元直喝了一口热茶点点头,这片地方实在是奇怪,确实不宜久留。

    冷平抖着双手走了进来,来不及跟铁心源施礼,就抢前一步抱着茶壶暖手。

    “都安顿好了?冻伤的将士多吗?”

    “死了十六个……冻伤的很多,尤其是手脚和头面。”

    铁心源没有详细询问到底冻伤了多少人,冷平这时候没有仔细禀报,应该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如果铁心源没有猜错的话,冻伤的人数可能超乎了他的想象。

    “我们带来的石炭不多,坚持不了多久,最多到明日,我们的煤炭就会完全烧完。”

    “石炭优先供应没有受伤的将士……以及火头军。”孟元直沉吟了片刻道。

    铁心源低下头装作没有听见,孟元直也希望铁心源没有听见这道军令。

    铁心源住进伤兵们的帐篷里去了,这里因为没有足够的石炭供应,只有一些柴火,所以显得更加的冷。

    大王来了,伤兵们显得有活力了一些,尤其是大王和他们在一个锅里吃饭更让他们的心里暖和。

    问题是心里暖和不代表身体暖和,瞅着一个个如同鹌鹑一般缩在睡袋里瑟瑟发抖的部下,铁心源心如刀绞。

    总有人在天亮的时候被人抬走。

    抬走就代表死亡。

    铁心源渴盼的大风一枝没有来,这片可怕的洼地里,依旧充满了水汽,即便是呼吸也能感受到空气沉甸甸的重量。

    火炮无助的轰击着一个小山包,一颗炮弹只能让那片陡峭的山壁凹进去一个小坑,想要在山壁上轰击出一个足够大的山洞,非常的艰难。

    铁心源没有停止这种徒劳的行为,因为只要火炮在响,那些寒冷到无助的军卒们就还有支持下去的希望。

    嘎嘎拖着一棵树艰难的在荒原上行走,现在,想要找到更多的柴火,就要走更多的路。

    他不敢快步走,也不敢让身体出汗,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快要冻僵了,天气太冷,皮肤就会变脆,稍微刮碰一下就会裂一道口子,他的脸上,手上这种口子已经很多了,一些口子如同婴儿的嘴巴。

    回到营地,嘎嘎用长刀将这棵树砍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放在炉火边上烘烤。

    艰难的张开嘴巴吃了一些滚烫的食物,嘎嘎觉得好多了,这些天,大家每天都要吃很多热食,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身体才有一些暖意。

    大军已经在这里停留三天了。

    傍晚的时候,太阳消失不见,天色似乎没有任何过度就直接变黑了。

    铁心源巡营的时候,忽然发现枣红马头顶的那撮鬃毛上多了一些类似头皮屑的东西,抬头才发现天空开始飘雪花了。

    欢呼声顿时从营地里蔓延开来,只要开始飘雪,就说明过度的寒潮就已经消散了。

    看不见那些令人发疯的冰屑,实在是一桩令人开心的事情。(不知道大家见过北方寒潮没有,前几年的那场席卷整个南方的冻雨大家应该有所耳闻,南方是冻雨,极北的地方就是晴空下的冰屑。电影狼图腾中就有这样的场景。)

    刚开始的时候,雪下的不大,片刻之后,真正的鹅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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