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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音容低下了头,谦卑的几乎把额头贴到了膝盖上,但是那双冷眸里却不着痕迹的透出一道恨妒的凛意,暗暗咬紧了牙根。

    冷冷的看着赫音容的头顶,夙宵贤嗤声:“本宫知道郡主心疼珩王,但珩王既然已经在本宫面前应下,现在出尔反尔岂不要贻笑大方?”

    说着,夙宵贤长袖一挥,指向看台下那些分明吓到的要死却不敢动弹半分的达官贵胄。

    “都说珩王是天降神勇,可在众人眼里珩王却成了居然会畏惧区区一个畜生的怂包。郡主这是要置珩王于何地,又置本宫颜面于何地?”

    夙宵贤挑衅的看向夙无珩那张瞬间阴沉下去的面,得意了起来。

    “殿下误会了,珩王岂会是畏惧区区一只贱畜的怂包?”赫音容故意把“贱畜”二字用力的咬了一下,话锋一转,“可毕竟南屿皇城里也人人皆知金羽角马是太子殿下准备送给陛下的寿礼,万一珩王下手太重伤到金羽角马可如何是好?金羽角马性子烈,想驯服它并容易,万一珩王因为太子在陛下寿诞之际受了伤,陛下责问也对太子不利啊。”

    夙宵贤脸上堆砌的得意立刻一凝:“这……”

    见夙宵贤果真忌讳起来,赫音容赶紧趁热打铁:“音容有一个法子,倘若珩王府中有人愿意自荐驯服金羽角马,不管成功与否,首先是既能保全殿下的颜面也能保全珩王的两全之策,再者若金羽角马伤了珩王府中的人,殿下想要治罚也有理可据。”

    夙宵贤挑眉:“你有人选?”

    赫音容稍稍抬起了身子,冷冷的看向洛灵芽:“姑娘以为如何?”

    洛灵芽皱着眉心对望着赫音容眼里的寒意,并没有赫音容预想中露出吃惊和意外。

    倒是夙无珩眸里的冷冽愈发的凛然,闪烁着的锋芒刺的赫音容心神一颤。

    暗暗咬了咬牙,赫音容强作镇定,那匹金羽角马已经愤怒至极,现在想去驯服它的人无疑是自寻死路,而她就是要让那只贱畜去死,最好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三思。”夙无珩看向夙宵贤,“她只是臣弟府中一介女婢,不懂驯兽之道。”

    夙景崇赶紧接话,拧着眉心望向赫音容:“郡主怕是糊涂了,居然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驯服一匹暴怒的烈马。殿下,景崇愿自荐前往。”

    夙宵贤却猛地一挥手:“四弟你可不算珩王府的人。”

    元戎慌忙跪下:“殿下,属下是珩王的近侍,代替珩王府自荐最合适不过,请殿下成全。”

    白鸢也赶紧指了指自己:“殿下,奴婢也愿意替代姑娘自荐驯兽,死不足惜。”

    赫音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围纷纷替洛灵芽求情的人,恨的几乎要把眉头挤出血来。

    这贱畜到底哪里好,居然一个个都想替她去死!

    红月也郁闷的咬了咬嘴角,不经意看向洛灵芽那双异常清冽和冷静的目光,不觉一怔。

    这贱畜死到临头了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姑娘还真是狠心,珩王救了姑娘的性命,可姑娘却顽固珩王的性命,当真是忘恩负义。”

    听到红月在身后的声音,洛灵芽眯了眯眼睛,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