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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空折淡淡的笑了起来,但是隐匿在眸子里的那抹暗芒却愈发的凛然起来了。

    洛灵芽竟然能够隐匿身为灵狼的形态,他以前可从未见过。

    不过……

    喻空折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暗自窃喜。

    洛灵芽能对他说这些,说明洛灵芽对他是信任的,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洛灵芽对喻空折的确是信任的,他是夙无珩的至交,夙无珩信任他,不知不觉得洛灵芽对他也没有多少戒心了。

    喻空折放下茶盏,看向白鸢:“白鸢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白鸢忙福了福身:“多谢公子挂心,奴婢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

    喻空折转动椅轮往架子走了走,取下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递给了白鸢:“这伤药本是给珩王准备的,不料珩王走得急没带上,你就拿去用吧。”

    白鸢惊喜,赶紧伸手接了过来:“那奴婢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公子。”

    洛灵芽吃着糕点,看着喻空折手臂明显有些不太利索的右手臂,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手怎么了?”

    喻空折躲闪了一下眼神,淡淡:“没什么,许是扭伤了。”

    从浮屠医馆出来,洛灵芽看着白鸢捧着那瓶伤药兴奋不已的模样忍不住问:“只是一瓶药而已,你至于那么激动吗?”

    白鸢一本正经的说:“姑娘可有所不知,整个云州若说医术,喻公子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珩王当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都以为珩王怕是活不了了,就是靠着喻公子的妙手回春把珩王从鬼门关边缘拉了回来。”

    白鸢把喻空折几乎捧上了天,一脸崇拜。

    洛灵芽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喻空折的医术的确高明。

    虽说当年她用伤珠草止住了夙无珩伤口不断蔓延的血,可若非喻空折高明的医术,短短两年时间,夙无珩的伤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好。

    白鸢却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姑娘,喻公子方才说珩王走得急没带伤药,战场无眼,若是……呸呸呸,奴婢瞎想什么呢,有风起大人和元戎大人在,珩王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的。”

    白鸢恨不得现在就洗舌|头。

    她无意间的担忧却把洛灵芽的心尖猛地揪了起来,她恍惚间想起了两年前灵川的那一战,那染红河道的鲜血,那纵横交错的尸首,哀鸿遍野,仿佛连天际的云都被染成了血的颜色。

    赶紧学着白鸢的模样呸了两声,洛灵芽用力的甩了甩脑袋。

    她瞎想什么呢?

    云阁。

    夕阳的余晖懒懒的撒在竹林上氤氲的水雾上,金光一片。

    洛灵芽摇晃着头顶的狼耳朵和身后的狼尾巴,无所事事的坐在廊沿下。

    白鸢在给金羽角马喂草料,洛灵芽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真的好无聊啊,偌大的珩王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扶着下巴,洛灵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脑海里思绪翻涌。

    夙无珩走了,夙宵贤被废太子之位后又被禁足思过,洛青裳想陷害她的诡计落了空,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不如回一趟北岐,到爹爹和娘亲的坟前上柱香,爹爹和娘亲在天之灵知道她没事,一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