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是因为仁多保忠知道自己的步兵已经非常疲劳了。在将近四天的时间里,仁多的步兵就不断遭到敌方轻骑兵的袭扰。虽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却始终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疲惫不堪。面对宋军轻骑的袭扰,他也派出了自家的轻骑,冒着被伏击的风险,企图将对手驱离。可效果却相当不理想!往前方派出的轻骑还好点儿,总算能把宋人的小股骑兵撵走。

    可是往后方派出的轻骑,却遭到了宋军甲骑的打击!几乎是有去无回——轻骑未必打不过甲骑,但是浩亹河谷的地形太过狭窄,不利于轻骑发挥灵活机动。失去了灵活机动的轻骑,遇上御前骑士的长矟,自然讨不了好。而且不少御前骑士还换上了高大神俊的河湟马甚至龙种马,仁多保忠的轻骑遇上他们连跑都跑不掉,损失那叫一个惨重啊!

    看到骑士兄弟们喜气洋洋的带着“五分之一张房契”从前方回来,御龙猛士直的那些房奴早就忍不住想上去割“房契”了。

    可是童贯却一直压着不让打,他要等到敌人的士气和体力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才发起最后的进攻!这个军事宦官还是很会打仗的,特别是手中掌握着一支从50万大宋禁军里选拔出来的精兵的时候。

    而现在,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

    ……

    高俅和王禀都手按宝剑,上了第一线督战。大队大队的铁甲兵就在他们前方组成了方阵。人人身披重铠,戴兜鍪,所有人都举盾持剑,没有人持着长枪。而在高俅、王禀的身后,则是大批持着弓箭的铁甲兵。因为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弓弦弓身吸饱了水汽,要比平常软上三分,对于身披铠甲的士兵,基本上就只能听个响了。可是对于铁甲数量并不多的仁多家步卒而言,却还是能够造成伤害的。

    所以,指挥铁甲兵从巴金城一路打过来的王禀就出了个损招,在双方步兵搏斗的时候放箭……反正自家的铁甲兵不怎么怕箭雨,而西夏人却受不了利箭的覆盖。

    “勒鼓!进军!”

    童贯锵踉一声抽出宝剑,向前方一指,同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咚咚咚”的战鼓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了,和房奴兵呐喊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最壮丽的大合奏。

    “弟兄们,结阵而斗,不可散乱!”

    武松率领的一个指挥,今次又轮到了头阵,这个还剩四百五十余人的指挥结成了一个五十乘九的密集横阵,喊着“割脑袋、换房子”的口号就滚动着向前。

    他们的队形算不上严整,只是一大群人肩并肩拥挤在一起,盾牌也连着盾牌,形成了一堵从高处看弯弯曲曲的盾墙。

    仁多保忠这个时候也上了一线,在亲卫的簇拥下,立马在已经列好阵势的步卒背后。

    看到宋军的盾墙推进,仁多保忠就知道要糟糕了。铁甲盾墙那是专克各种步兵的。西夏的刀盾兵、长杖矛兵、弓箭兵都对付不了他们。只有骑兵冲阵可以克住没有多少长枪的铁甲盾墙。

    可是浩亹河两岸的地形太狭窄,所以步兵一旦展开阵形,骑兵进出的通道就被完全封死了。

    也正因为地形如此,高俅和王禀才会以盾剑突阵。

    凄厉的进军号角,这个时候也吹响了。

    上千名西夏步卒,也列成了阵型,开始冲锋了。他们采用的是“花队”迎敌。也就是将长矛杖、刀盾、弓箭手混编在一起。

    而被仁多保忠摆在最前面的则是长矛杖兵。所谓长矛杖其实就是一种长枪类的武器,是西夏的制式武器,长十一尺,也就是三米多的一根长枪。对付骑兵很厉害,对步兵的威胁也不小,既可以刺,又可以从上往下砸。

    不过最先迎接双方步兵的,并不是敌人手中的长矛杖或是长剑,而是漫天而来的剑雨!

    就在两军的前沿相距大约二三十步的时候,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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