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旬报》投个稿,每次都能拿到不少稿费,而且自家的文章还能刊登上报,看上去很有面子。

    自然不希望老子在遗表上咬武好古一口了。

    范纯礼叹了口气,“此人是大节有亏,他的为人的确是很不错的,要不然韩师朴和苏子瞻也不会被他迷惑了。”

    一旁的范纯粹皱着眉头,他说:“我听说那人对辽国也有办法,搞了个界河商市,还引了不少辽国的贵人去那里购买房产安置后路……有了这个商市,他的大节也不算太亏了。”

    范纯粹是著名的和平主义者,武好古现在的作为对宋辽和平看上去是有利的,所以他就觉得这家伙还可以。

    “我看二哥还是不要,不要在遗表上告武好古一状了……”

    在遗表上告了武好古,范家和武好古就结大仇了,万一告不倒,以后人家报复起来怎么办?万一把武好古告倒了,界河商市会不会跟着一起倒?

    那里可是宋辽友谊的象征啊!

    “不上遗表,”范纯仁枯槁般的面容上露出苦笑的表情,“那老夫还能怎么办?”

    “父亲,”范纯仁的次子范正思说,“不如我们也办张旬报和他唱对台吧!”

    他和哥哥很快就要丁忧了,三年时间啥也干不了,很无聊的,不如办张报纸玩玩,没准就成了名士呢?

    “办旬报?”范纯仁瘪着嘴思索了一会儿,“这倒是可以……只是一张旬报要花不少钱吧?家中的积蓄可够吗?”

    范正思道:“钱不是问题。”

    “子夷,你说甚?”范纯仁眉头大皱,自己虽然快不行了,可是还没糊涂到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的地步。自己的两个儿子,该不会利用自己的名头在敛财吧?

    范正平忙解释道:“我们和向家的几个郎君是朋友,知道他家这几年发达了。”

    范纯仁道:“官家的确照顾向家。”

    范正平摇摇头道:“其实也不是官家照顾向家才让他们家发财的,而是向家这两年一直在抄武好古发财的路子。”

    “发财的路子还可以抄?”

    “是啊,”范正平道,“向家先是抄了佳士得行的路子,开了个保利德行,也搞唱卖,现在是开封府第二大唱卖行。后来看到武好古印《花魁》画册赚了不少,向家的保利德行就做盗印,也捞了不少,现在还在继续盗印。再后来武好古的又投钱搞界河商市,向家也跟着投了一大笔,还在界河商市搞了块地皮,开了个保利瓦子。

    最近向家又在捣腾开封府的地产,从店宅务买了块白地,照着都亭驿那块地的办法盖房子发卖,听说一把就能赚上几十万……现在儿子去找向家的人商量一块儿办报纸,他们一定会答应的!等到我们自己的报纸办出来,就能在上面说奸党的坏话了。”

    原来武好古的生意做得太好,现在还引来了跟风盘了!而在所有的跟风者中,大名府向家的保利德行无疑是玩得最好的。

    而领导保利德行一路抄袭,一路做大的,不是旁人,居然就是武好古最初的冤家对头陈佑文!

    他现在是保利德行的大掌柜,相当于苏大郎在武好古这边的地位。

    ……

    “望之,你觉得武好古为何要力推北粮南运?”

    “是啊,现在界河市舶司还想要染指其中呢!”

    同一时间,在国子监司业刘逵的宅邸里面,来访的安焘和蒋之奇正在和养病的吕嘉问讨论北粮南运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如果明年要开始北粮南运,那今年就得把大量的粮食运抵海州储存了。

    所以北粮南运,现在就成了朝廷重点讨论的事情了——那可是整整一百万石的运输量啊!如果可以顺利运来北方,而且成本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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