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开始,元首武义久就提出了一个看似低能的问题。

    “那还用问?自是北强南弱,”武好德回答道,“要不然官家也不会以百万岁币求和了。”

    “三叔所言差矣!”武义勇摇摇头,接过话题道,“我国的人口不过一千余万,田地不过一亿多亩,执政府年入不过银两一千万。而大宋的人口多达一亿,田地至少有六亿多亩,朝廷年入上亿缗,折算成银两也有五千万。人口、土地、财入皆十倍或数倍于我,北强南弱之说,只是表面。”

    武义信也道:“南朝之弱不在于土地、人口、财入,甚至不在于武人不能战,而在于其法度不能激励战士。按照复古党所言,就是不抑兼并,不授军田。

    按照康梁所言,则是科举大兴之后,民间田多财厚聪明之士,不再寻求万里封侯之功,而是埋首故纸,东抄西袭,拼凑文章所致。

    如果大宋可以改易疲民弱兵之法,抑兼并、行均田、废科举、兴学校。不出十年,便可扫荡八荒,灭我大周了!”

    武好德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抑兼并、行均田、废科举……这是要和天下士大夫为敌啊!朝廷真要如此行事,只怕未强先乱了。”

    “怎么会?”武义久淡淡地道,“大宋有三十万新军!天下士大夫能打得过三十万新军?他们真要有这个本事,吾那泰山也不会出百万岁币求和了。”

    武好德被这三兄弟说的一时无语了。因为他知道,这三位说的没错!

    大宋的弱不在有没有马,也不在农耕之民的民风柔弱,而在其法度崇文抑武,有意引导天下士子弃武而习文。

    而不抑兼并和文章取士则是弱民弱兵的关键所在!

    前者让“强民”失去了经济基础,而后则让“强民”失去了政治前途。

    没有了“强民”,强兵自然成了无源之水。虽然可以用钱买到一些,但是大宋又有多少钱呢?

    而且在“不抑兼并”和“科举闻达”的路线下,土地不能作为奖品,军功也很难成为登天之梯。所以花钱打赏就成了激励士卒的唯一办法,因此宋军打仗特别费钱。

    军队出征时得携带大批的财物,随时要用来犒赏三军!

    一旦赏金没有了,兵士就会拒绝作战,再强悍的部队也会趴下。

    相比之下,以土地和政治前途为基础的周军根本不依赖犒赏,甚至不需要军饷——只要在战胜后将掠夺到的土地分给有功的将士,大家就干劲十足了。

    说点题外话,如果历史上的南宋可以“抑兼并、行均田、废科举、兴学校”,北伐中原根本不是问题!南方至少有上千万无地少地的壮丁闻战则喜,蒙古人、女真人,统统不在话下。

    “打?用新军打士大夫?这怎么可能?”武好德只是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武义久看着自己的叔叔,“三叔,你说不能,可我这个大周元首却不能安心啊!大宋一旦锐意变法,我国就有覆亡的危险。如今大宋还没有完全觉醒,正是我国锐意进取的机会。怎么能够放弃?除非……”

    “除非什么?”觉得事情还有转寰余地的武好德马上追问。

    “有两个条件。”武义久道,“一是割河间府路、沧州两路之地给我国;二是杀何栗、陈东、张浚等复古君子。”

    “这,这……”武好德看着武义久,“这是不可能的!

    河间、沧州二路地面上有100余座棱堡,是大宋北部边防的根本,怎么可能割让?何栗、陈东、张浚都是文官,怎么可能无罪诛杀?”

    “不可能,那就打吧!”武义久放沉语气道,“三叔,请你回去和我那泰山说了,他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河北、河东之地都是我国必取的!”

    武好德有点痛苦地看着自己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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