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吧。他们可都已经出师了,人人都有一身好本事啊!”

    黄四郎翻了翻眼皮,那个后悔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哦,饿死倒不会,只会被西贼打死!

    看到黄四郎依旧哭丧着面孔不吱声,西门青笑吟吟道:“四哥儿,你莫担心,奴家让周大哥带上几十个效用士陪着你走这一遭,怎么都不会有差池的。”

    这是要押送啊!

    黄四郎苦苦一笑,只得朝着西门女大侠拱拱手:“那就多谢大姐了。”

    ……

    同一时间,在徐州城北面的利国监(“监”是宋朝的县级行政单位)城内一所赌坊里面,周大侠正带着几个“小侠”揪住了一个二十多岁,生得文绉绉,胖乎乎,一副恭喜发财模样的公子哥儿,拖到了何天然何大状的跟前。

    何天然手中拿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契约,笑呵呵地说:“朱员外,愿赌就要服输啊!三万缗赌金,外加你的小妾鸳鸯,都是我的了。”

    “你,你,你耍诈!”被何天然称为朱员外的男子显然不大服气,“你和周铁锤合起来诈赌,依着江湖规矩是要砍手的!”

    “哈哈哈,”何天然笑了起来,“谁与你说江湖?某只和你说大宋律法!”他挥了挥手中的契约,“这可不是赌约,而是借贷的契约……你这厮欠某三万缗,为其三月,并且以小妾鸳鸯抵偿利息,现在已经逾期了。白纸黑字,还打了手印,能抵赖得了?”

    “这是我被逼签下的,不作数!”

    “谁能证明?”何天然笑着,“大宋律法是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

    “我是读书人!”朱员外嚷嚷道,“我在徐州州学进过学……”

    “那又怎地?”何天然哼笑了一声,“你又不是官人,不过是进过州学。”

    “我爸爸是矿主,我舅舅是冶主!”朱员外又道,“他们在官场上江湖上都有朋友。”

    这位朱员外原来是个宋朝煤老板的儿子,还有个颇为文气的名字,叫“行书”。因为好赌钱,中了何天然和周大侠联手布下的圈套……

    “那你还拿不出三万缗?”何天然笑道,“徐州这边的冶主、矿主谁家没有上百万?”

    “何先生,”周大侠插话道,“你别信这厮的鬼话,他家就是个空壳子。他老爹的石炭矿早就挖空了,一年出不了多少石炭,而且上面还有人等着分钱。六年前还出了祸事,死了十一条人命,花了几十万才抹平,家底早就空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放着好好的书不念,去跟着他舅舅学打铁。”

    被揭穿老底的朱行书顿时蔫了下来,苦苦哀求道:“何员外,三万缗我是真没有啊!鸳鸯她,她也没多好看……您就放过我吧!”

    “放过?”何天然居然点点头,“行啊,你只需帮着我做一笔买卖,我就放过你。”

    “买卖?”

    “你去帮某寻数百个善于穿穴挖洞的矿工,跟着某走一趟陕西。”

    “数,数百个?”朱行书吸了口凉气,“还是陕西?何员外莫非是土夫子?”

    他还以为何天然是挖坟盗墓的呢!挖坟盗墓通常都是几人最多几十人的规模,这回要几百人一起去挖,那一定是在陕西那边寻到一个超大的帝王陵墓了!

    “莫多问!”何天然挥挥手,“你家的矿山反正也没多少石炭可挖,不如跟着某走一趟陕西……呵呵,这一趟买卖做好了,你家几辈子都不愁了!”

    “几百人呢!”朱行书摇摇头,压低声音,“恁多人,被官府拿了去可怎么办?”

    “官府不敢!”何天然难得说句大实话了。

    陕西的官府怎么可能抓捕殿前两直的人?

    “不敢?”朱行书吸口凉气儿,这说明有后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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