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赵佶对她着迷了,看来以后不能提出反对她当太后的意见了!

    要不然,坏话传到未来的刘太后耳朵里,那可就真的要倒大霉了……

    另外,自家还得给刘太后备上一份厚礼,好好巴结她一下……呃,不是巴结,而是表达自家对太后的敬爱!

    正在武好古琢磨刘太后喜欢什么宝贝的时候,原本是刘太后的心腹,眼下给派了勾当御药院差遣的郝随郝大官一路小跑着就走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木匣子。

    “郝随,你怎地来了?”赵佶本来是站在武好古身后,在看武好古用铅笔给刘太后画素描的(因为刘太后不可能给武好古画太长时间,所以他必须先画铅笔素描,然后再画油画),而郝随就是迎着他的面走来的,所以就看见他了。

    “回禀陛下,”郝随行了一礼,“章援的刺血上书到了。”

    “又是刺血上书?”赵佶一皱眉头,上回吕本知的刺血上书就伴随着好大的风波,现在怎么又来一份?

    “怎地现在送来了?”赵佶言语中略有不快。现在是他陪嫂子的时候,章援的血书有哄嫂子开心重要吗?

    “奴婢还得到个消息,”郝随连忙报告,“说是御史台闹起了瘟疫。”

    “御史台闹瘟疫了?”赵佶愣了又愣,“怎么回事?让御医去瞧了吗?”

    郝随道:“陛下,奴婢也不大清楚,只听说已经有十几个御史、台卒和胥吏病倒了,章援和纪忆也染病了。”

    “还有这种事情?”赵佶摇了摇头,“那个血书你给朕念一念吧。”

    “喏。”

    郝随答应了一声,就从木匣子里取出了两份奏章。

    “怎地还有一份?”赵佶眼尖,已经看见了,“还有一份是纪忆的血书吗?”

    “回禀陛下,还有一份是任伯雨弹劾章惇的奏章,是露章弹劾,也送到御药院了,所以奴婢就一起带来了。”

    “任伯雨的奏章走了御药院?”赵佶一愣。

    官员正规的上奏渠道是进奏院和银台司,其中银台司属于门下省管辖,责任是掌管天下奏状案牍,进奏院从外郡拿来当奏状,也应该送进银台司的。

    而御药院则是一个非正式的上奏渠道,一般暗入文字才走御药院。而任伯雨的奏章明明是露章,已经抄送中书门下了,不是暗入啊。

    “那就先念一念任伯雨的弹章吧。”赵佶皱眉道。

    “喏。”

    郝随应了一声,就先拿出了任伯雨的弹章,念了起来。任伯雨的文章当然是好的,虽然不敢把章惇造反的铁证写出来。但还是写出了一篇振聋发聩的雄文。

    “……惇久窃朝柄,迷国罔上,毒流搢绅,乘先帝变故仓促,辄逞异志,睥睨万乘,不复有臣子之恭。向使其计得行,将置陛下与皇太后于何地!若贷而不诛,则天下大义不明,大法不立矣。臣闻北使言,去年辽主方食,闻中国黜惇,放箸而起,称甚善者再,谓南朝错用此人。北使又问,何为只若是行遣?以此观之,不独孟子所谓‘国人皆曰可杀‘,虽蛮貊之邦,莫不以为可杀也!”

    雄文倒是雄文!不过在武好古听来,任伯雨的这番胡扯中存在明显的漏洞啊……

    武好古听着任伯雨的文章,连画画都忘记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脸色相当不悦的刘太后——哦,她现在还不是太后,不过武好古在心目中已经把她当成了太后。

    “武大郎,”赵佶这时开口打断了郝随,“你在界河做官,素知辽国虚实,这任伯雨文中所述可有其事?”

    刘太后冷厉的目光已经冲武好古投过来了——这个女人,相当不安分啊!

    “陛下,臣听马植说过此事,”武好古说,“不过和任正言所奏并不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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