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定恒领着一队护卫出了王府,准备去抓那些胡言乱语的刁民,结果半路上便遇到了外出巡视的王妃。

    “罗统领步履匆匆,这是去哪儿?”姬昭见他身后的侍卫们手里还拿着绳子之类,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面上仍旧带着疑惑之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罗定恒心里有些尴尬,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规矩确实不能妄议皇室,但实际上无论哪朝哪代,老百姓都会在私下说些自以为的皇室秘闻,只要不是反动之类的话,大多人也都当没听见,更何况流言这种东西,不去管它没几天就消失了,可越是要管,就传得越厉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抓广平州几个多嘴的百姓根本没什么用,因为谣言早传到外面去了,难道他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并没有什么要事,只是奉王爷的命令去办一件小事。”罗定恒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姬昭的眼睛。他心里清楚,王妃十分看重百姓,如果知道王爷这么胡闹,心里肯定不会高兴。

    幸好王妃没有细问,就让他过去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比较合适。

    当天罗定恒真的抓了几个特别不长眼的八卦人士回来,然后赏了他们每人十个板子,才把人放了出去。

    从此广平州讨论此事的人锐减,对元文淮也多了胆小与愚孝的印象,并且这事也让他们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八卦还是悄悄的来比较合适。

    汀王府近来的气氛有些不太好,谋士与下人们在汀王面前都十分的小心翼翼,虽然王爷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可是最近发生的事,对王爷来说,绝对不那么让人开心。

    “王爷,事情好像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方子正进书房的时候,见元修能正在作画,便小声道,“陛下这次赏了您与广平王殿下,属下原以为事情会有所改善,没有想到广平王竟然如此狡猾,不仅躲过了这场流言,还让很多人知道,他才是最不受宠的皇子。”

    元修能没有作声,等他把一副蝶戏兰花图画好以后,才缓缓开口道:“仔细说说事情经过。”

    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方子正甚至没有忘记元文淮抓人进牢里打了十大板的事情。

    “此事另有蹊跷,老三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元修能放下笔,走到书房门口,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有人不想我登上太子之位,所以有意添堵。老三向来胆小怕事,自然不敢让这种流言传出,不然也不会想出抓人打板子这种下下之策,所以这场流言背后的主使,另有其人。”

    走出门,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元修能脸上的笑容变得温柔不少:“相比之下,我更怀疑老四与老五,之前关于太子无辜含冤的流言,恐怕也少不了他们两个的功劳。”

    方子正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广平王为人虽怯懦,但是广平王妃却是姬家女,听闻广平州前段时间的变革与她有关,属下担心此女心机颇深,会对您有所影响。”

    “姬氏……”元修能皱了皱眉,当年他来汀州的时候,姬昭大概是十岁出头,他并没听说姬家这个姑娘有多么的出众,只是听闻她似乎对武艺似乎有所得,这样的女人会是深沉之辈?

    “派人先去海城打探一番,”元修能语气平静道,“我们现在需要注意的是不能让太子翻身,更不能让老四老五抓住往上爬的机会,至于姬氏,不过是个女人,什么时候处理都行,不必急于一时。”

    方子正闻言也觉得自己过于关注姬氏一介女流之辈了,当下便搁下这个话题,转而与元修能继续商议起义和王与點王。

    近来因为有了称心的帮手,姬昭总算可以放开手脚做事,有原来安插好的人与穆时今他们互相接应,五人很快的融入了广平州的官场,并且给人一种诚恳上进十佳好青年的错觉。

    其实以广平州的地理位置,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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