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三位大科学家。

    对了,还有一个燕肃燕龙图也是个科学家,而且还是个画家兼科学家,著有《海潮图》,制造出了记里鼓车,莲花漏(计时装置),其中记里鼓车在画院里面还存有实物呢。

    另外,还有一位以活字印刷术名留后世的毕升……

    可以说北宋时期中国,不仅在文化艺术领域处于高峰,在自然科学领域同样拥有巨大的成就。

    相比西方灰暗的中世纪和已经开始没落的阿拉伯,眼下的北宋,正在释放耀眼的光芒。

    可是这光芒,却是昙花一现,就在女真和蒙古的铁蹄之下,化为灰烬!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出现了!

    武好古已经有点压抑不住心里面的激动了。

    他原本就有开办大学的设想,不过他并不知道该怎么把一所大学撑起了。因为他自己不是理科生,他就是一个艺术生,肚子里那点自然科学的知识是不够一所大学使用的。

    而且他掌握的是后世起源于西方的科学知识,和东方科学并不是一个体系……你这个东西拿出来,人家看不懂啊!

    比如一个化学公式写出来谁认得是什么啊?

    还有许多化学元素、数学和物理的术语,东西方的名称都不一样。

    武好古必须把那些他自己都记不全的后世自然科学的知识,都变成宋朝人能看得懂的语言文字,才有可能支撑起一所小小的大学。

    而现在,有了《梦溪笔谈》、《营造方式》、《图经本草》、《新仪象法要》等等宋朝的科学书籍,开办大学就容易多了。

    只需要把这些书籍“拆开”了,分门别类整理成系,一所类似近现代模式的大学不就有了?

    可别小看这种分门别类的大学在促进科学技术发展过程中的作用。因为很少有人可以像沈括这样涉及那么广泛的——其实沈括的学识也有杂而不精的问题——必须要分成诸多门类,然后才能集中精力钻研其中的一类或几类。

    而且大学还能集中多位科学家的精力和脑力用于一个或几个项目研究,研究和传授科学知识完全可以成为职业而不是单纯的个人兴趣。

    “元晖,得把《梦溪笔谈》、《图经本草》、《新仪象法要》这三本书都得想办法弄到手,多少钱不论。”

    武好古已经拿定了主意,“还得去寻一些能看懂这三本书和《营造方式》的士子,这样才能把这三本书拆分整理成许多本专注一类学问的书本……拆得细一些才好研修。”

    “这样的士子……可不好找啊。”米友仁摇着头说。“这杂学毕竟不列入科举,学通了最多就是一伎术官。”

    武好古笑着一拍桌子:“伎书官?对了,司农寺、国子监、将作监、军器监、少府监、都水监、翰林医官局这些衙署里面总有吏员能读懂吧?”

    宋朝有伎术官,自然也有管伎术的衙门,这些衙署里面不仅有官,而且还有吏员。和官不同,宋朝的吏员是可以世袭的。官可以不懂行,但是下面的吏员必须懂,他们世世代代可都靠这点学问吃饭呢。

    “他们应该能看,”米友仁想了想,“只要老师舍得花钱,还可以从这些吏员家门中请些人到佳士得行来。”

    吏员虽然有世袭的路子,不过世袭的名额有些,总有轮不上的子侄。

    米友仁又说:“这些日子学士已经从国子监的吏员世家中找了两个善于印刻书籍的子弟。一个姓谢名尚宾,一个名叫魏四海。家里面都世世代代在国子监书库充当吏员。”

    国子监书库并不是一个藏书的地方,而是掌管印刻和出售书籍的官署,宋初的时候名叫国子监印书钱物所,在太宗朝才改名为国子监书库的。因为朝廷对国子监书库出版的书籍要求很高,通常要经过校勘、复勘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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