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有凝聚力,有向心力,有上升力,有活力,最主要的是,不独裁,却敢号称是“家国机器”。

    放眼后世,只此一家,稳的一逼。

    从哲学的角度来说,这特么就是个悖论。

    唐奕现在就是和那些西方人一样的想法....

    他想过学这个,学那个,学君主立宪,学工业革命,甚至想过学小鬼子明治维新,到最后....

    发现最牛的还是咱们自己人那条开挂之路。

    但是,太特么难学了!!

    从哪儿下手啊??

    ......

    ——————————

    纠结了整整一夜,也没彻底理顺,不过,倒是有了一些思路。

    所以,一大早,天还没亮呢,范老爷和贾相爷就被唐奕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咱们这样太累了!”

    两个老头儿本就迷迷糊糊,被唐奕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的更是云山雾罩,对视一眼,皆是茫然。

    “怎么太累了?”

    “零碎,拆东墙补西墙。”唐奕顶着个黑眼圈,眼神却是坚定异常。

    “永远都是出了问题解决问题,却没有一个长远的规划。”

    贾昌朝更是不解,“朝政历来如此,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皇权天下,说好听点儿,天下就是皇帝的。说不好听点,皇帝是大家长,他们这些当官的就是杂役,存在的意义就是帮皇帝和百姓解决问题嘛。

    可是,唐奕显然不太认可,缓缓摇头。

    “应该有一个规划......”

    另一边,范仲淹沉默了,唐奕既然这么说了,说明他心里已经有规划了。

    “大郎,不妨说来听听,怎么样的规划。”

    “二老且看!”

    唐奕来了精神,在二人面前展开一张山河图。

    “这是大宋所在,中原本域,那些海外飞地暂且不管,只说中原。”

    “嗯。”二人点着头。这图上有一条红线,正好在长江以北把大宋一分为二。

    只见唐奕只着红线以北,“依现在大宋的实际情况,北方地区是主要的粮产地,而南边因岭外尚未开发,除巴蜀、荆湖、江南,也就是长江沿线,皆不产粮。”

    “但是呢....”唐奕话锋一转。

    “如今北方毛纺和正在试植的棉花正在缓缓崛起,而长江一线河网密布,航运之务又极为发达,致使在不远的将来,几乎可以预见,棉毛纺织,还有航运用工,必然要抢夺农事之劳力。”

    范仲淹和贾昌朝听得眉头紧皱,这个问题,昨天唐奕就已经说了,只不过从图上再看,却是身临其境得多。

    “这就是大郎所说的长远规划?”

    “只是一部分。”唐奕继续道。“这还只是个开始....”

    所谓规划,可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而是要走一步看五步、十步。

    “且先别说以后。”范仲淹指着山江图一脸严肃。“只这工与农争之危,你待如何解决?”

    唐奕道:“单是这个问题,只要咱们早有预见,其实很好解决。”

    “一方面,可以降低农税,给予农户更多的福利,尽量留住耕种劳力。”

    “另一方面,则可大力扶植岭外的农垦,开辟新的粮食产地。”

    “嗯。”范仲淹点着头。

    “可行!!”

    大宋的农税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被商税超越,而从去年的税收来看,农税甚至只占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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