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守陵的各路粉黛,也是闻讯而来,整个北屏墓园满满都是人,唐奕甚至在其中看到好些身着绿袍的低阶官员。

    眉头一皱,“这都哪儿来的?”

    贱纯礼道:“哪儿来的?你招来的,你都不知道?”

    “我招来的?”

    “哦!!”唐奕想起来了。

    去年,立了七公像,朝臣都要来观澜沾个光,唐奕顺手给观澜书院接了一个培训新进进士,还有恩萌入仕官员的活计,这些应该就是那些在观澜“上学”的新官儿。

    正想着,王韶靠了过来,“坑挖好了,开始吧!”

    唐奕点头,找到柳涚,与之一同焚香祭奠,叩拜七公亲恩。然后,几个观澜的小伙子把七公的墓碑往坟前一立,柳涚培上第一捧土,唐奕第二个。

    之后,观澜的学生一同上前,给柳师尽上最后一份孝心。

    那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墓碑,就算立下了!!!

    千古风流第一人柳耆卿之墓。

    众人看着那块只一句话的墓碑,只一句话的墓志铭,无不动容。

    一众新官暗想,这也就是唐疯子的老师才有这等殊荣。别人就算有柳三变的本事,却也没唐奕这样敢想敢做的弟子。

    而那些上山观礼的青楼歌伎,见观澜书院对柳七公如此善待,有如此情义,亦是感激不尽。

    也不知是谁,带头深深一拂,“小女子代七公,谢过了......”

    “小女子代带七公,谢过了......”

    北屏上齐齐的软声细语,拂低了一大片。

    唐奕有点哭笑不得,我的老师、柳涚的亲爹,我们尽孝这是天经地义,怎么还让一群本是“外人”的小娘子谢起来了?

    不过,这就是七公的魅力,天下歌伎、美妓无不以之为家人。

    ......

    众人没注意到,人群之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看着满山的莺莺燕燕为七公谢礼,心里那个羡慕啊......

    “七公在上,苏子瞻今日立言,将来必定继承七公遗志,誓成大宋的风月班头!!”

    “噗~~!”

    章惇、王之先、晏几道他们几个都喷了。

    曾巩照着苏小轼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想什么呢!有没有点出息!?”

    苏轼不服,“怎么了?看这阵势,你们不羡慕?不想?”

    好吧,大伙儿都想,只不过,就他傻了吧唧说出来了。

    曾巩训道:“你若不务正业,只知风月,看七公会不会从坟里跳出来,踹死你!”

    苏轼一矮,“那算了,我还是先考上状元,再当风月班头吧!”

    曾巩一翻白眼,“状元?你当了状元?难道我们就比你差不成?看状元是谁的!”

    “敢不敢扑一局!?”

    “扑什么?”

    “就赌谁是下科状元!!”

    “好!”苏轼来了精神。“我出十贯,压我自己!”

    王韶鄙夷道:“你有十贯吗?”

    “呃......”苏轼一窘。“没有,先欠着。”

    王韶摇头不与之争,对曾巩道:“那我也压十贯!”

    “压谁?”

    王韶撇嘴道:“谁?老子天下第一,当然是压我自己!”

    章惇也来凑热闹,“十贯!我自己!”

    “十贯!状元非我莫属!”这是章衡。

    “十贯!洒家必中状元!”这是曾布。

    洒......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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