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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秦家瓦子的一处角落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听得鼻子都气歪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指着自己的一张老脸,冲着同桌的一位中年人狰狞吼叫:“老子这模样,像是二程的簇拥吗?像是承袭了那两个小子的学说吗!?”

    “呃.....这....”

    中年人既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笑,猴七这回当真是不要脸地往上捧二程啊!

    只得道:“那疯子这回确实有些过了,子厚息怒,子厚息怒!”

    气得不成样子的老者,正是猴七爷嘴里那个张载,张子厚。

    而那中年人,也是熟人。

    是才名冠古今,风流比三变,当年的苏小轼,如今的苏仙苏子瞻。

    “岂止是过了!”

    张载吹须瞪眼,“简直就是无耻!”

    “为了给二程站台,不但咱们观澜出来的尽数回京,看这架势,二程这是要踩着你我的肩膀往上爬啊!”

    苏子瞻一摊手,“那能怎么办呢?谁让他是唐疯子,是你我的恩师呢?”

    “哼!!”

    张载越想越气,“厚此薄彼!!我看这恩师.....不认也罢!”

    苏轼没接话,心里却在吐槽:不认?不认你大老远地跑回京来做甚?

    “行了。”

    和声再劝:“只当是给疯子一个面子,顺手成全一次二程。那两个货与吾等差着辈份呢!”

    张载吼叫不平,特么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二程??

    论起来那是张载的子侄,让他这个叔叔给两个侄子当垫脚石,张子厚怎么琢磨怎么别扭。

    ......

    愤愤地扫视全场,只见众位听书看官的表情各异,倒是让张载心中略宽。

    别看猴七这老货说得精彩,吹得更是天花乱坠。

    可是,这种涉及学问大道的事儿,哪是他一个说书的三言两语即可偏信?

    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人物,偏于涯州一隅,出世就想让天下人信服?哪那么容易?

    老张载咬牙切齿,暗暗发咒:“倒要看看,二程如何成事,那疯子能不能捧出两个圣人来!”

    还是拿眼珠子瞪着苏轼,“疯子不是要加‘求索’二字吗!?我看他怎么加!”

    苏轼唯有报以苦笑,你和我使什么劲?我也是受害者好不拉?

    不过....

    这“求索”二字,还真的不好加。

    ......

    ————————————

    事实上,也正如张载所料,要是猴七爷一张嘴就能把二程吹成了圣人,那也太小觑天下人了。

    不但张载这个心学大家、苏子瞻这个蜀学领袖心有不服,各个学派的名学大儒、朝野上下名仕贤能,都憋着一股劲要看看这二程到底是什么成色。

    坊间百姓也都不是傻子,料定这半月之后的宣德楼布道会是一场文教混战,只等看上一场好热闹。

    而猴七爷这张嘴,不但没把二程捧上去,反倒召了恨。

    作用只一个,让二程回京布道之事,人尽皆知罢了。

    ......

    半月后。

    天还没亮,皇城前,宣德楼外就已经是人山人海,堵成了一坨。

    虽然开学立说,传道授学的不少,可是在皇城前布道场,还隐有挑战天下学派的事儿,这可是第一回。

    天光大亮,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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