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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俭的宅第,养着苏显儿与萧岚儿。又接触了一段时间,李俭发现,显儿比起从前,确有不小的变化。

    萧岚儿,被显儿治得服服帖帖的,胸比她大也没用。在显儿面前,很是恭顺地谨守着婢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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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小亭中,坐着三个男人。北风卷地,这两天洛阳的风特别大,天也飘起了雪。天气虽冷,但三个人都是习武之人,功力匪浅,些许薄寒,算不得什么。

    李文忠身上的戾气又重了几分,面色冷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杀意,比这凛冬还令人生寒。

    亭中的石桌上,已然空了五个酒坛,一坛一斤,李文忠手中还拿着一坛,一口一口地喝着。

    就在今日,连同其父李撰在内的黄公府上下百余口人,在南市受戮了。李文忠难得“软弱”地没敢去看,然后,就是这样的状态。

    李俭手里也拿着一坛子酒,不过浅尝辄止,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身边的那个黑衣男人身上,虎敬晖。

    大名鼎鼎的蝮蛇,李俭闻名已久,在蛇灵寥寥地见过几次,不过其人将自己裹得太厚实,难见真容。

    虽然自诩早早“看”透了此人,但真正见到了,李俭难掩惊奇。

    三十多岁,样貌俊伟,体格壮硕,身上行伍之风甚浓,很明显,他已经打入军队中去了。也是个没多少表情的男人,手里一直拿着他那把幽兰宝剑。

    冷漠地紧,直接忽视李俭打量的目光。

    虎敬晖上门,自然不是为了李俭,人家的目标很明确,李文忠。看起来,二人相识不是一两年了,关系很好。

    李俭,又只是作陪......

    “文忠,逝者已矣!节哀!”虎敬晖平静地看着李文忠。

    “喝!”李文忠顿了一下,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看着虎敬晖,端着手中酒坛,晃荡几下。

    与好基友对视良久,虎敬晖没有犹豫,捧着酒坛就往胃里狂灌。

    李俭,又被忽视了。

    “敬晖,我们有好久没交过手了吧!”抛却手中酒坛,李文忠拿出了一柄剑。

    虎敬晖当即会意,纵身飞跃出亭,站至院中,手中宝剑出鞘,等待着李文忠。

    李文忠紧随其后,伴着雪夜,两道身影,在小院高速移动,腾转挪移相交。李俭,有幸亲眼见识了“闪灵”与“剑灵”的交锋。

    激战一刻多钟,不分伯仲。但是,虎敬晖正趋向其巅峰,而李文忠,还有提升空间。

    酣战一场,二人终于放弃了继续蹂躏小院,留下一片狼藉,回到亭中。

    李文忠直接从李俭手中“抢”过酒坛,大喝一口,一抹嘴,盯着李俭,嘴角挂着点冷淡的笑意:“烦劳通报袁师一声,我要见他!”

    “决定了?”虎敬晖坐下,目光放在李文忠身上。

    李文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