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连!”李贞闻言当即摇头道:“且起兵反武向洛,非意志坚决,竭忠唐室者不行。这些人,只怕难有愿意随孤动兵者!”

    “再者,若轻易与之联络,孤只怕,其人反身便可上奏洛阳告密表功。不可!不可!”

    见着李贞连连摇头,刘金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殿下误会下臣的意思了!”

    “哦?”李贞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耐烦地对刘金道:“汝且直言!”

    “殿下起兵之日,这些官员闻之,只要稍加联络,定然会响应于殿下!”刘金语气间满是肯定。

    “何故?”

    “其与殿下献寿,是为祝寿耶?还是密谋起兵反武耶?”刘金眼中满身狡黠之色:“需得让其明白,若有流言传入洛阳,武后会作何反应。殿下若败,其安能保?”

    李贞眼神微凝,他有点明白刘金的意思了。这是要强行将那干人,绑到他越王的战车之上。

    只要稍微运作,那些人,是不得不从。这份名单,其实并不算什么。但人皆有畏忌之心,想想武后的手段,被逼到绝境的时候,相信大部分人会选择拼死一搏。

    刘金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李贞也很快明白了此事。

    “此乃挟之与谋,人心难齐,岂能成事?”李贞仍旧持保留意见:“且如此行举,是否有些下作了?”

    “成大事者,何拘小节?且殿下若能功成,何须顾及其过程,在意用何手段。”

    “下臣言尽于此,名单交与殿下,还请殿下细思之,再作决定!”刘金嘴角含着淡淡的自信,笑眯眯地看着李贞。

    李贞眼神闪烁几下,很是自然地将绢帛收入怀中,显然,他明显是动心了的。

    “提到盟友,孤倒认为我李氏诸王,可以为盟!武氏称制,凡我李氏子孙,无不咬牙切齿。”李贞也侃侃而谈:“韩王元嘉,霍元王元轨,鲁王灵夔等,都是宗室旧臣,是时候加强与他们联系了!”

    “这天下,终究是李唐的天下。若李氏宗族,群起而攻之,何惧武氏!”李贞掷地有声。

    “殿下英明!”

    这主臣二人,显然是想得简单了......想要对付武后,哪儿那么容易。

    “刘金,你入孤王幕府,参赞军政,为孤谋划,有近四年的时间了吧!”忽然,李贞老眼盯着刘金,带着点莫名的情绪,出声问道。

    刘金还有一个名字,叫方谦,作者此前调入越王府做了一年多的长史,取得李贞信任后,颇受其看重。在李贞有起兵之意后,“辞官返乡”,实则复用原名,隐入越王幕府。在暗处为越王起兵积极奔走,四处联络,也是十分尽力。

    不知道李贞突提此事何意,刘金直起身子答道:“回殿下,前后当有四年的光景!”

    “孤王幕中,属吏虽然不少,但若论心腹股肱,这最信任,可以付孤王性命之人,还得属你刘金呀!”李贞长长叹息一声。

    “多谢殿下信任!”主上都发这般感慨了,刘金哪儿能无动于衷,当即起身施礼,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

    沉吟少顷,李贞对刘金道:“李冲为孤长子,年纪虽长,但孤深知其才智不敷,能力有限,不够持重。其在博州,孤深恐其行事不密,误了大事!孤欲派你北上,入琅琊幕府辅助提点之!”

    “那殿下这边……”闻李贞之打算,刘金稍显犹豫。

    “孤在豫州,尚有人可用,孝杰、查礼等人,乃至孤那少子李规。如今又有了强力外援,豫州这边你不必过虑。”李贞摆摆手,吩咐道:“孤派你北上,是欲你辅助李冲好生经营博州,一旦孤在豫州事起,博州立刻响应,南北呼应,以成大事!”

    听着李贞不容置疑的语气,刘金只得压下淡淡的不愿,拱手应命:“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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