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站在一旁,他心里想什么,看不出来,可始终都保持着笑容,听到朱厚照的吩咐,他忙是低眉顺眼地点头,匆匆去取了舆图来。

    这舆图很大,所以没有桌案可以放,便直接铺在了殿中,朱厚照就这样趴在绢布摹下来的万国舆图上的宁夏那个位置上,看着这里的一个个城池和据点,道:“天狼堡在哪里?”

    面对这个喜欢纸上谈兵的家伙,叶春秋这时倒也不迟疑,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臣之所以选择夜战,便是因为夜战对新军尤为有利,这些叛军,许多人营养不足,所以都有夜盲症,一到了夜里,就难以视物,就如瞎子一样,而且一旦他们出现混乱,在这夜间就难以约束和组织,可镇国新军不同,镇国新军每日操练的内容,除了体力,其实就是教授他们协力作战之法,无论任何时候,他们都能做到挥如臂使,臣要做的,就是夜战之中制造叛军的混乱,而一旦混乱开始,就会蔓延和扩大,这时候,镇国新军再趁势冲杀,叛军必定相互践踏……”

    朱厚照听得如痴如醉,他方才知道,所谓的练兵,可不只是让人操练这样简单,操练的本质,在于如何将千万人拧成一根绳子,使他们永远保持组织。

    “用手雷啊?”朱厚照不由抚摸额头:“朕竟没有想到,原来是用手雷破的城,此后呢,此后呢……”

    叶春秋说得口干舌燥,却很有成就感,朱厚照只是用心静听,偶尔发表一些惊叹。

    朱厚照此时一门心思地想象自己就在宁夏,带着镇国新军以一当百,顿时热血沸腾,忍不住羡慕地看着叶春秋道:“朕若是春秋就好了,可惜朕是天子。终有一日,朕也会和你一样,走上沙场……”

    “陛下,我们还是继续纸上谈兵吧。”叶春秋很不合时宜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朱厚照只好摇摇头,确实挺灰心丧气的,看来这辈子也只能纸上谈兵,假装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

    “呀……”倒是这个时候,朱厚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春秋,朕竟忘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做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