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灯。”杨廷和显得很淡然从容,只是随意地道:“就看这个叶春秋的了。”

    杨慎狐疑地看着杨廷和道:“叶春秋?父亲大人将希望放在一个小小侍学的身上?”

    杨廷和道:“这不一样,朝中的格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内阁学士,关系到的,乃是无数人的利益,叶春秋背后是天子,是谢迁,甚至是屡屡想要致仕的王华,不可小看啊,不过无妨,他会为老夫铺平这条路的。”

    杨廷和已是站了起来,在杨慎的相送下到了中门。

    此时,早有一辆仙鹤车在此等了,自从内阁的学士们换了车代替了轿子,朝中的上下官员,而今都在效仿,反而坐轿子的人成了特立独行了,甚至一些穷京官,为了不被人当做是异类,居然告贷买车,还真别说,那该死的镇国府居然还真提供告贷服务,只要是在职的官员,准许告贷,当然少不得要签字抵押,还要寻个保人。

    最可恶的是,那仙鹤车还经常推陈出新,据说仙鹤车到了明年,会出正德六年的改进版,这又给了一个让人掏银子的理由。

    现在不少的穷清流,说起这仙鹤车就是骂声一片,缺德啊,不让人活了啊,一辆车卖得那么贵,可是对于杨廷和来说,他很喜欢坐在这仙鹤车上,进了车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案上已经有仆役放好的茶,茶水依旧还是热腾腾的,然后马车徐徐而动,他则可以借此想一些心事。

    叶春秋一定会尽力争取的,他只要争取,就不免要和刘宇诸人撕破脸,老夫呢,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想到这里,杨廷不禁哂笑,此时此刻,他愈发像是个江边垂钓的渔翁,他极有耐心地在等待着时机,而今日,就该到收获的时候了。

    这一次,一定会是大收获。

    想定之后,杨廷和拿起了茶盏,轻轻地呷了口茶,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这车子,还真是舒服,虽是价格有些昂贵,却也是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