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月下来,刨去所有开支,也不过净得八九两银子而已。

    叶春秋一面让叶三回去客栈结账,顺道把行李搬来,舅父的宅子不大,所以叶三怕是住不下了,索性叶春秋让叶三回河西去,自己修书一封,并没有提到舅父的难处,只说在宁波读书,恰好遇到了舅父,决心住一些日子。

    一切安顿下来,到了次日便随孙琦去同济堂。

    同济堂坐落在鄞县的市集附近,人流是不少的,算是精华地带,铺面前后两进,是舅父的老岳父留下来的最大遗产,里头是药房,外头则是看诊的地方,大致总计有百来平米左右。

    叶春秋随着舅父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恰好便看到了隔壁还有一间药堂,上头打着旗帜,写着‘博仁堂’的字样,铺面比同济堂还大一些,几个学徒正在外头招揽着什么,孙琦看到了其中一个学徒,便气的脸色发青,怒气冲冲道:“那小子叫邓茂,本是我的学徒,现在……”

    被人挖了墙角嘛,我懂的。

    叶春秋心里为舅父默哀,他打起精神,劝了几句,拉着孙琦进了同济堂。

    眼下所有的问题,显然都是围绕着如何保住同济堂,说穿了,就是无论如何也要靠着同济堂把钱挣出来。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所以现在也不是消磨时间的时候,叶春秋当机立断,道:“舅父看病,靠的是什么?”

    “啊……”孙琦楞了一下,道:“自然是先岳父传授的医术。”

    叶春秋苦笑,我去,怎么感觉一蒙二骗三糊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