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来,承蒙张郎中招待,没有什么厚礼,既然这御带,张郎中喜欢,赠你就是,我们鞑靼人素来好客,今日却作为了客人,可是将一条不值钱的御带送给主人,却是舍得的。”

    张仪哪里敢接,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直接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巴图蒙克看着张仪的熊样,咧嘴大笑起来,这个看上去粗犷的汉子,心机却是很深,绵里藏针之间,这朝廷所布设的一切威仪竟已在他面前荡然无存。

    那些开始还面带笑容,显得很有威仪的大臣诸官,此刻面上都无血色,哪里还有半分尊贵的样子。

    至于升座在金殿上的大明天子,此刻已是气得脸色胀红,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

    御带……不值钱。

    御带代表的是皇家,巴图蒙克却是说一钱不值,这话背后的意思,便显然意见了,可是……

    朱厚照强忍着心里的滔天怒火,脑海里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他不能发作,因为那是巴图蒙克的战利品,而起巴图蒙克此时是大明的客人……

    这是朱厚照先祖的御用之物,现在巴图蒙克随意要赐给一个鸿胪寺的郎中,朱厚照除了气愤,心里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巴图蒙克,只能忍着怒气,气闷地瑟瑟发抖。

    此时,巴图蒙克倒是皱眉道:“在大漠,客人赠送给主人的礼物,对方是必须接受的,否则,便是不尊重客人,张郎中……你这是何故?”

    张仪吓得不敢起身,堂堂礼官,按理也应当有理有节,可是现在,当着巴图蒙克的面,早已失态,全无半分上国大臣的威仪。

    巴图蒙克便故作无奈地叹口气,重新将这御带系在腰间,拿起案牍上酒猛灌了一口,方才一抹嘴,他的浓须上也沾了酒水,却是道:“大明皇帝陛下,你的父亲曾敕封我为大元大可汗,想到他的恩典,小汗便心中感激不尽,此番我来朝,便是为了延续大明与大元的友情,相互友好,互不侵犯。”

    (未完待续。)